哥兒姊妹吉祥:
上星期淸晨中央大學操埸
一位經常一起運動的大姊
走上前來和二姊打招呼
旋風間就趴倒在地!
二姊慌忙上前扶起
口罩已透出血痕
取下口罩
齒唇模糊
想起十四年前
大哥和大嫂從紀念堂運動回來
昏眩就蹼倒在家門口
一年半後離去
此時身辺已經圍上早起的伴
止血整頓稍事休息後回去
次晨相遇已經順當
聊天間說是故鄉梅山西街鄭氏
那天上台北和我聊起鄭姊
我立刻想起大哥同窗的文圳大哥家
昨天再相遇二姊証實
確是文圳大哥的妹妹
88 歲每天開車來運動
今晨九點剛過
二姊準時在樓下等我
她已經去興國市場買箱蘋果
上車繼續聊著可以成書的巧合
羅爸的車從天成醫院下楊新路
過了火車站
駛到水尾橋
才發現找沒有梅山西街？
左手本該是昔日木材廠
如今赫然矗立一座豪廈？
回頭右轉才回到正途
推門進屋
客廰深處躺椅上
文圳大哥在小憩中
天氣暖只薄薄毛毯
手腳都露出來呼吸
有些瘦矍
輕輕單跪撫著雙腳呼喚
才幾秒就睜開眼睛
輕輕的說：睡著了是嗎？
一眼就認出我
急忙坐起身來
二姊腑身前來
文恵啦！
喔！喔！
九十二歲的大嫂從裡屋出來
昨天妹妹/ 姑姑就電話告知
多麼好釆的相遇
還預告泉水伯的女兒要來
我們是從小就家人樣的親
許多年不見有几卡車話要說
先是阿圳哥十多年前
開車出意外養了好久
幾年前站在沙發上
整理年曆又再跌倒
直到現在仍需要
冂 型杖才能走動
最近又因為便秘
壓到尿道和攝護腺
無法排尿急診處理
目前尚未恢復排放
又不喜歡看電視
沈睡的時間較多
二姊和大嫂聊著兒孫
有說不完的片段
我試著和大哥聊從前
昔日彭家大地主的連科兄弟
第二代的友鵬兄弟
第三代的亮光亮得 ( 我小學同班 )
他都清楚
隔壁的張家兄弟也記得
當問起劉燕伯、文南舅公、波龍叔
阿圳哥就沒印象了
大嫂補充說：那些人比較不曾往來
四人二對交义說不停線
阿圳哥突然問：
金淸Kinsey 好嗎？（倆人是小學同窗）
我回說：走掉十二年了。
子輝 Shiki 呢？( 我二哥 )
七十三歲走了。
榮陞 Esho 呢？( 我四哥 )
七十六歲也走了。
阿圳哥沒再問，
應該想起更後生的
嗣麟 Neo, 嗣龍也走了。( 五哥六哥 )
每位的告別式大哥都來的
大嫂又談到在巴拿馬的老二源藩
他兒女回來讀大學
為大哥大嫂手機聯上社交網
每天傍晚以後就地球兩端視訊
和我們家一樣其樂融融
大嫂說源本改名泰和
二姊說自己也改名
取出名片給大嫂
大嫂伸手拉開抽屜
取出一黑色膠皮小紀事本
找出二姊舊名片一起夾著
笑著說是五十年前楊梅書局買的
又說出兩三段為書局兒子
當媒人婆的有趣故事
想說的多到幾籮筐
但早晨就是那麼短
下午我預約了牙科
匆匆又匆匆告別了
百感交集回程中
子孫滿堂幸福裡
敬頌 健康快樂
嗣洋上 5/15/23:50
中壢書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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