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姊妹吉祥:
六月六日星期一, 上個星期我回復與歌兒姊妹的群體通信, 討論到旅美老同學返鄉卻沒有機會安排會晤的遺憾? 可事實並不是這樣, 於是謝足推出七月中,美國老友返鄉時, 在故鄉歡聚之議. 我當然雙手贊成, 因為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面了, 真的很久啦! 然而我與妻已經買好機票, 六月中去加州一個月, 所以我原想在三天之內, 透過剛回復的群體通信, 發出邀請函, 就訂在六月六日, 二次世界大戰諾曼地登陸的這天來歡敘. 並想好星期五發出要請, 星期六確定各方回應, 星期日回楊梅老市場去買豬肉, 因為星期一不殺豬.
很快地星期一就到來了, 我們家兩星期一次的管家日, 沈女士下午一點將來打掃清潔, 我照例早早用完午餐就打理被包, 回楊梅. 今天還拎著一整袋尚未讀完的書,準備擺在老家書櫥, 日後有緣再翻來看. 然而我的右手中指與無名指四月初就出狀況,遲遲未完全回復. 所以還是捨棄走路的念頭, 花半個小時等市內公車往中壢火車站,搭區間車回故鄉.
從大園開來的客運姍姍來遲, 一上車就意外地聽到一位似曾相識的六旬長者喊我的名字? 我們隔著走道前後排相鄰而坐, 原來是巴西聖保羅老鄉.記得是巴西客家會的老將, 說是 Mario 蘇應謙先生, 名字我倒是完全沒有印象了,
但是一臉玩世不恭, 顯得相當的熟悉. 他回來幾個禮拜了, 下星期即將回巴西.
很巧的是他岳父家就在興南國中, 離我住處十分鐘的腳程. 我每天在陽台用手機拍的興南湖, 不論陰晴雨霧, 就在他住的岳父那裏. 不巧的是他說幾乎每天都經過我家門前, 去 Sogo百貨散步, 我們卻未曾相逢? 然而今天又如此巧妙地, 同搭一班客運車往火車站, 他要去竹北幫助處理岳父的土地, 我回楊梅想安排好閒書後, 來一個午後一個人的KTV.
一路上兩人說個不停, 我也漸漸回復昔日與他僅有少少的往來記憶, 他先說聖保羅治安變壞的事, 說斯大小姐家裡給搶了, 他自己也給強人奪門而入… 兩家都住在首善的 Ibirabuera 公園. 他接著說巴西經濟不好, 年輕人找工作不容易, 四個女兒中老大剛取得葡京大學管理碩士,
回到巴西半年才找到葡萄牙的工作, 三個月取得居留簽證後, 即將遠赴經濟凋疲的歐洲上班…
他提起我的初中同學張和勝, 已經返提=台又去大陸找機會, 我一時間想不起此君? 反而想起一位讓我尊敬的客家長者張木勝/盛老先生, 應該是九十幾歲了吧? 蘇回應說已經成仙了. 幾分鐘後我才想起應謙嘴裡頗不以為然的和勝同學, 那位不修邊幅, 言語不遜的大個兒.
蘇倒是很少說起聖保羅客家會的老鄉親? 我請鄰座的外籍小姐, 用我的 htc手機為我們拍照留念, 寫下相互的 email 就到楊梅站了.
剛走出火車站階梯, 就看到一位大姊在餵車站區, 唯一的那隻黑狗, 仔細看清楚, 原來是老朋友春燕姐! 曾聽阿亮說她從美國返鄉幾個月了, 第一次見面卻是如此的戲劇性? 我邀她一同去五十公尺不到的阿亮家聊天,她竟意外地說出, 要繼續照顧大條看起來很幸福的流浪狗, 說是擔心牠給旁邊修理路燈的敲擊聲給嚇著了?
她是我六哥嗣龍的高中同學, 我們相識太多年了, 但是我發現她的心情有問題, 就直接半開玩笑地指出, 說關心野狗的程度已經超出正常的範圍嘍, 請即刻檢討一下, 否則隔壁給修陸燈敲擊聲吵得睡不成午覺的飲食店老闆, 一定會抱怨你不公平, 更關心狗喔!
春燕姐是騎機車來餵狗的, 我還打趣地說, 坐在短牆上的流浪漢, 應該也是很餓了, 沒料到她回說, 已經買便當讓他吃過午餐啦! 真是出乎我想像的大善人啊! 我又提醒兩次關心狗怕吵的心態, 她有好像聽進去了, 我揮手告辭說先到阿亮家等她過來.
阿亮在躺椅上休息, 阿亮嫂出來開門, 兩位沒上台北門診, 我就為他們高興些,病情應該有控制住. 聊著聊著阿亮就說到好久沒聚了?
昌增還以為我去美國了? 我先把原六月六日歡敘的想法述說一遍, 回說月中才出發, 去一個月. 接著就說 [那就明天安排一下吧?]
於是我敲起電話, 依談話紀錄的先後次序:
清花, 明天十一點看完牙醫, 可以下楊梅來. 我告訴她甚麼都不需要準備, 只請與香子通知一下, 我等一下也會敲給春香的.
桂華, 明天十一點約了兩位仲介, 說甚麼都不能更動了.
謝足, 明天要去佛光山台北道場拜拜, 不好異動.
桂梅, 我先說桂華與阿足都未克參加, 她也說不能下來楊梅.
文姬, 電話錄音留言中, 正個下午又打三回, 未果.
香子, 電話錄音留言中.
彩霞, 明天十一點才下課, 一點還有課, 實在不方便啦!
月英, 第一次留言中, 回電時表示考慮, 半小時候說可以參加.
合田, 爽快地回應 Okay!
昌增, 在中壢, 我先說釣魚, 他說上石洋池塘, 我聯絡.
石洋, 在家, 搬到文德路, 釣魚可以, 擔心下大雨, 我說二十分鐘後再打過來確定. 然後敲給阿增, 趕緊下來阿亮會合.
我先辭出阿亮家, 先回家把一袋書處理好. 二十分鐘後, 回到阿亮家, 昌增尚未聯絡. 又過十分鐘, 敲電話給阿增, 說已經在楊梅家裡等文興還有金源準備釣具? 他說下了楊梅火車站, 在電信局巧遇監工中的初中同學金源, 正在建的公寓大廈, 阿增也買了頂樓一戶, 飾金源代書的.
故事就是如此這般枝枝節節的越拖越大棚,三點半終於全員到齊, 文興騎一台重機, 我請阿亮搭他的重機, 先去石洋家招呼, 我與阿增搭金源的車, 開車的是金源的兒子. 原以為是要去新豐阿增的池塘, 兒子剛好要去新豐地政事務所辦事, 才捉公差的, 哈哈!
高山頂, 搞土地代書的傅子都很熟, 石洋住的文德路六十四巷, 兩位倒是第一次造訪. 石洋早已經跨上一台機車, 與阿亮文興聊天等我們. 輕車熟路, 十分鐘後, 就來到石洋家族三代人共有的魚池, 我對面積沒有概念, 只覺得比昌增的大一倍, 水也乾淨許多. 石洋透露去年冬, 已經賣過一回魚, 圍網拉過去, 大的恐怕都沒留下, 剩下的是福壽魚, 鯽魚, 尖嘴仔比較多,草魚還有幾尾吧?
四點多的天空, 一掃一個小時前的烏雲密布, 下過雨反而涼爽, 只是文字相當厲害, 我剛看過公共電視的蚊子殺手, 哈哈! 下桿啦!
一共奏成三付釣具, 從水溝流進池塘來的尖嘴仔, 頻頻上鉤, 兩三指的鯽魚也吊上幾尾, 反正民五十年小學畢業的老同學, 見面聊天的機會也不多, 就暢暢快快地歡敘吧!
石洋晚上球隊有餐敘先行離去, 我看看手機 5:28 也說六點收兵啦!
時間到前, 文興準備的餌也剛好用罄, 算一算福壽魚也釣上來十五六尾, 只是都不到一斤重, 本想晚上下廚? 他們提不起興趣, 我只好說明天中午上桌啦! 高山頂到楊梅街上, 包括下班的車流, 二十分鐘後我就獨自回到老家廚房處理總共十斤重的魚獲.
幾經周折, 終於整整齊齊, 乾乾淨淨地處理好, 撒上薄鹽, 放進冰箱備用. 拎著滿 PE袋的魚肚, 魚鱗, 漁腸, 魚鰓, 往大楊梅鵝庄的廚餘桶去. 回到家裡收拾停妥, 八點一刻, 走出大門才能敲電話, 告訴昌增瑜已經處理好, 晚上不必過來嘗鮮, 明天見吧!
火車月台上, 來了一班北上的莒光號, 半躺在冷氣舒服的卡座上, 才意識到兩手己乎每根手指, 都給魚鰭刺破皮啦!
希望別要感染才好…
哥兒姊妹, 明天 (正確地說已經是今天嘍) 來吃魚吧!
敬頌 健康快樂
嗣洋上 6/7/105 0:40 am 中壢書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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