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34 瑞榮與紹光都回來了 奇妙的一天

 

哥兒姊妹吉祥:

十一月五日星期三, 楊梅初中畢業五十周年同學會後, 故鄉楊梅仍餘波盪漾. 旅美多年住在美國西岸的瑞榮回來故鄉與同學們團聚, 美東的紹光也回到了台灣, 在台北與鴻德, 勝隆等餐敘. 兩位都沒能趕上半個多月前的盛會, 但卻為閏九月的台灣寶島, 增添無限的溫馨.

七點前我就起床, 風和日麗好個秋. 梳洗過後, 只吃了水果, 喝了隔夜茶, 就把妻最珍愛的鍋子, 拎了往門外去. 本想做一道 [巴西雞] 的, 臨時想起楊梅家裡只有片肉刀, 沒有斬刀, 還是改燒那道袁氏紅燒肉好了. 這兩道菜都需要小火慢燉的好鍋子, 可是妻喊著了我, 說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她心愛的鍋子帶出門, 走到洗衣房小陽台的置物架, 起出一支十五吋的大鐵鍋, 那是2006年從美國搬回來後, 就沒用過的 [新] 鍋, 因為家裡只兩人過日子, 昔日在洛郡歡聚時, 很能派上用場的大鍋, 一直都英雄無用武之地, 給撂在置物架上, 與巴西帶回來的紫水晶等擺在一起. 這真是一把漂亮的鍋, 中午一定能燒出一到美味的菜餚來的.

七點半的六和路大街, 靜悄悄的, 二十幾年前六和紡織廠改規劃的十八個社區, 住滿上萬戶的 [新移民], 形成一個金華里的新市鎮. 日夜都是車水馬龍, 此刻仍在酣睡, 只有必須早起的學生, 在灑滿朝陽的街道走廊, 緩緩地移動著.

走到中壢火車站, 七點 59分, 就站上往新竹的區間車了. 八點八分駛進故鄉的月台, [左側開門] 親切的錄音廣播著. 輕快地爬上四樓, 刷了敬老卡票, 又爬下二樓地面, 走出很不氣派的楊梅火車站. 我不清楚鐵路局怎麼想的? 明明是地面層, 卻標明是二樓? 所以賣票與進出站的三樓, 就變成了四樓. 讓很多資深國民都 [想起來就累人], 古早時平面進出的, 怎想出如此整人的爛招, 非爬上又爬下四層樓呢? 每天幾百上千人次進出火車站, 得浪費多少 [能源] 哩! 哈哈!

拎著口大鍋與一顆洋蔥, 揹著李清照李後主與唐詩三百首的書包, 還有一個相機皮帶, 像極了 [走路逃難] 的人? 轉道阿亮家, 提醒午餐之約, 昨天早上已經來過, 他沒在家, 雖然阿亮嫂必定已經轉知.

緩緩地大成路坡道, 心中略略構思一下買菜的路線, 走進地球村水果店, 一眼就走到四斤一百的橘子攤, 很漂亮的嫩綠鮮黃, 兩個禮拜前賣三斤一百的喔! 那時老同學們也多半是今年首度吃到很甜的橘子. 我很少兩手滿滿的時候, 今天真是肩上手上都不得閒, 秤完橘子才看到客人算錢中的芥藍菜, 很粗很嫩的樣子, 臨時也選上了五把, 上回煮紅燒肉, 文姬帶來菜心當盤底, 非常的討喜. 這回我想用巴西式的 [衝/ 沖菜] 來墊盤底, 應該也很對味.

進到了一巷十五號的家門, 首先把大鍋裡塞滿的橘子, 擺在長几上, 黑色桌面, 玻璃墊上映著鮮綠很是好看又引人垂涎, 又找出一隻八吋的淺盤, 裝上淺淺的水, 擱上六隻幾年前從舊金山太平洋海岸撿回的[錢貝], 給橘子團團圍繞, 形成一組有山有海的情景, 特別有味道.

打電話給昌增, 他剛從農場回來, 今天女士們說由她們掌廚, 不要我們臭男人動手? 所以他這回 [既沒殺鵝也沒宰鴨], 我說要做紅燒肉, 他就想起上回的糯米, 還在他家廚房, 馬上拿過來. 等我把空鐵鍋擺在廚房, 出門去買菜, 在昔日寶寶幼稚園路口, 買了一百元的大蒜, 來到 [昌增的家](門牌是這樣寫的), 他尚未出門. 打聲招呼就轉進武營街買肉去. 這回找到了胡先生的肉攤, 三層已經賣光, 只剩夾心與後臀肉, 與老闆討論了幾分鐘燒法後, 隨手撿了三塊秤上, 是四斤半.

一碗醬油, 一碗米酒, 一碗水; 六整顆的大蒜, 一顆洋蔥, 五六片的薑. 小火慢燉. 十分鐘翻一次身, 就算是最費工夫之處了, 哈哈! 好吃的紅燒肉, 就是這麼簡單的啦!

找出一隻一尺半深的大鍋, 裝滿七分水來浸芥藍菜, 水果攤的大陸新娘與買菜的大姊都說, 要用流動水沖洗久一些才好, 但是想到節能減碳, 就有些不捨, 台灣是全世界最浪費水資源的國家喔! 大陸新娘想起 [用洗米水最好], 於是我換了兩次清水後, 昌增也來到廚房, 正好趕上 [洗糯米] 水來清潔芥藍.

住在昔日金星戲院改建公寓群的溫秋霞, 打電話來, 說是昨天買的白蝦, 帶來煮好嗎? 我看了看昌增, 他點頭, 我說好啊! 我們兩個老爺在客廳泡好茶, 閒聊著, 肉在灶上小火翻滾, 芥藍在糯米水裡 Spa, 好個諸葛亮的空城計?  好整以暇, 只差沒把二胡扯上三兩段來哩.

秋霞拉著一隻有輪子的菜籃走進來, 是第一位抵達的女同學. 把兩包冰凍的蝦泡水解凍後, 我領著她上五樓陽台參觀老楊梅的風光好景緻. 他是第一次來我家, 充滿著驚喜, 原來故鄉的老街是長得這麼個樣子啊? 昔日神明間牆上掛滿, 已經成仙的家人老照片, 讓秋霞拾回若干記憶.

下樓回到客廳, 我們的 [醫師娘] 穿著厚重冬衣, 大氣喘息著走進門來, 抱滿兩手的菜食, 興奮地述說著一早從關西市場採購的: 絲瓜, 蛤, 甜湯圓, 黑糖…月英這回決心要展演一道, 現學現賣的客家 [牛汶水] 啦! 她還帶來一整包米, 說是瑞榮吃壞肚子, 不能吃太油膩的飯食. 我把兩位女掌廚領進廚房, 替香味瀰漫著小廚房的紅燒肉翻身後, 就把指揮權交給兩位女將, 走出客廳喝茶, 打嘴鼓.

台北下來的良惠, 區間火車已經抵達中壢; 負責開車載主客的淑雅, 正在往中壢後火車站方向接佳蓉, 看起來一切都在順利進行中. 男士們加入了帶來一盒小番茄的阿亮,  還有門前騎機車一閃而過的小學初中同學瑞麒, 他們兩位沒看清楚, 我直覺地追了出門, 轉個彎就是彭家, 幾十年也沒見上三兩回面的瑞麒正買了餐點, 給92歲的母親當午餐. 彭媽媽的父親與家父結拜弟兄, 從小與我姊弟相稱, 我邀她母子來家裡一齊熱鬧熱鬧, 她比著手掌到膝蓋高, 跟鄰居大家說, 打我出生就看著我長大的啦!  老人家不好意思過來坐, 瑞麒的媳婦正待產中, 不便離開太久, 於是只在家門前的巷子口, 拍張照就分手了. 彭文銑老師是他叔叔, 女同學們都不認得瑞麒.

信步走出新農街的巷子口, 一輛熟悉的休旅車正要靠泊, 上前看, 正是淑雅與佳蓉, 她們說瑞榮的妹妹在楊梅上班, 等一會兒會載她來. 淑雅買來中壢有名的菜包與紅龜粄, 佳蓉切了鵝肉與白斬雞? 三個人都抱滿了兩手, 走進巷子, 昌增在門口迎上前來接了菜食. 廚房裡一下子擠進了四位大廚, 好不熱鬧. 我只匆匆地為紅燒肉翻了個身, 把糯米大同電鍋按下電門, 就悄悄地溜出客廳來.

昌增與阿亮再度從外頭走進門, 說剛才騎車在大成路上, 好像看到帶著墨鏡的良惠往上走來? 但是他體力差, 不敢騎機車載人. 我又走出巷口, 正是良惠走在窄窄的鐵板步道上, 兩手也是大包小包的, 還是一身很瀟灑的活力十足樣. 進了廚房忙著找出幾隻大瓷盤, 滿手的各式滷味, 是上海老大昌的. 我把已經熟成的紅燒肉端下灶來, 讓出爐具給女將們揮灑.

走出客廳女娃兒們已經圍著主客瑞榮用手機拍照, 昌增也取出我的相機快樂的上上下下, 左左右右找尋好鏡頭. 等我再次進廚房把芥菜切碎下鍋, 把未煮熟的糯米飯拌入紅燒肉汁, 再度按下大同電鍋. 淑雅搶著說, 讓她來片紅燒肉? 當然, 大家都來辦家家酒嘛! 客廳裡十六座的大桌, 阿亮正在擺碗筷, 杯盤…彩霞也進進出出的幫忙. 主客都到齊了, 請出廚房裡忙碌也已告一段落的女士們, 坐定後才想起合田? 我立馬拐出大成路, 12: 10 分, 合田抹著嘴走出店面, 邊說吃飽了哩? 我說吃飽也得過來陪坐啦! 他答應從後門走, 兩家相隔兩間房爾. 我走出店面, 本想去買白飯給瑞榮的, 合田嫂剛好從兒子的拉亞漢堡店走回家裡來, 也說剛吃飽了? 我又向她說已經請了老公來家裡坐坐, 她滿口答應, 我又陪她走回家, 吩咐合田添兩碗白飯過來.

Okay, 大夥兒真的都坐定位了, 不可免例的, 大家先拍一張合照吧!

甲午年閏九月, 真是天涼好個秋喔!

敬頌  健康快樂

嗣洋上 11/6/103 晨10:30 中壢書窗

Ps:

1. 建議大夥兒花了四個鐘頭才備妥餐, 也得花四個鐘頭享用啊!

2. 午後四點多月英接到台北電話, 說是A班吳勝隆打來的, 鴻德安排了剛返抵國門的紹光餐敘, 剛散出, 未能與家裡的眾女將們說上話.

我猛然想起鴻德那封打不開的 Hotmail信件? 莫不正是與紹光餐敘的邀約? 慚愧的是50周年同學會那天, 我忙亂的心思, 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勝隆的樣貌? 幸好大夥兒很快就會再敘上的, 紹光也是.

 

3. 陪良惠晚餐時分才去火車站搭車北返, 趁便又把阿亮拉回家來用餐, 昌增把等船載來, 阿亮電話請阿鑑過來, 我把剩菜給熱了, 把下午分剩下的一小碗公超級好吃地糯飯端來分享, 仍有溫熱. 小夥兒聊到九點才散出, 等船邀我去梁家喝茶聊天, 我是第一回去到他家大宅院. 兩人穿過站前地下道, 來到後站. 等他開車送我回到火車站, 十點48分的最晚一班火車, 已經在月台上等候快車.

[月英回應]

月英暨哥兒姊妹吉祥:
醫師娘會做 [牛汶水] 已經是天下奇技啦!
我的紅燒肉, 只需一口鍋蓋密實的鐵鍋, 用最小火文上四十分鐘即可, 沒有技巧啦. 早上一口氣寫了六七頁才暢快, 可是仍有十分重要的一節未及暢歡:
瑞榮母親 86 快樂康泰的義工媽媽, 耳聰目明, 昨天親手做精緻繡花錢包送每位同學, 感恩!
秋霞與婆婆同住, 也已 85 歲開外, 健康尚佳, 堪慶.
彩霞與 85 母親相歡, 也康泰可喜.
淑雅母親九十二 (?) 高壽, 必須有人陪伴, 或許較辛苦些, 加油喔!
其他人, 因為張羅著杯碗瓢盆, 難以用心, 又未及時用 [爛比頭] 記下, 真失禮!
不過我記得曾略有感觸的說:
[請大家思考一下, 未來二十年, 自己該如何用心活出個所以然啊?]
 希望返鄉的哥兒姊妹常相聚, 也預祝一個輕鬆歡悅的故鄉行.
敬頌   健康快樂
嗣洋上 11/6/103 18:32 中壢書窗
ps:
明天我下新竹國賓飯店參加一天的 ARM 晶片組研討會.
周末兩天可隨時配合  

(月英)

1. 勝隆昨天打電話給我, 是要問我同學會團體照中, 我站在哪裡, 談話中,提及紹光回來的事

2.今天中午, 用嗣洋紅燒肉的獨門配方, 應用至紅燒雞, 很香, 但遠不及嗣洋的紅燒肉, 我的燒菜技術, 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 每次去買菜買魚買肉, 都趁機請教如何做會更好吃, 昨天的甜湯圓, 我先去問了餐廳, 材料要至哪一家買

3.謝謝大家

月英 11/06

[11/03]

哥兒姊妹吉祥
 佳蓉, 桂梅電話確認過了.
月英電話因為太晚, 留訊息明天聯絡.
佳容好像與淑雅連絡上, 由她開車送中壢女生.
我家: 新農路一段十五號 (門牌我會用寫的貼出來)
電話: 0981-9941xx ( 星期三九點開機)
吃的, 等人數確定後, 隨機準備即可啦.
敬頌   健康快樂
嗣洋上  11/3/103 23:39
ps: 請把我第二信箱 syyolive@gmail.com 啟用, 因為 hotmail 有問題. 良惠與鴻德有用了. 

 

Wonderful!  Looking forward to seeing you all!

Ruey Rong 11/03

 

對極了！就這麼辦吧。

- 良惠
Sent from my iPad

 

良惠、佳蓉:

此次是為8班同學的聚會, 我想建議,就借用嗣洋家, 其他的, 我們早點到楊梅市場打點, 就不要再麻煩經常為同學張羅的嗣洋和昌增, 讓他們能夠和其他班的同學一起, 輕鬆的和大家聊天

月英

桂梅 莊 <kueyme> 於 2014年11月2日 下午8:00 寫道：

昌增.嗣洋:

良惠的提議,確定嗎? 

桂梅 

"achao> 於 2014/11/2 (週日) 5:51 PM 寫道﹕

剛才跟昌增說了，禮拜三 （11/5）在楊梅嗣洋家聚餐（午餐），歡迎瑞榮，已經和瑞榮及月英說好，請通知其他同學。 （嗣洋，你大概自己都還不知道吧？
- 良惠
Sent from my iPad On Nov 2, 2014, at 4:52 AM,

陳佳蓉 <szchen> wrote:
良惠: 謝謝告知，我們會聯絡8班的同學聚聚。
佳蓉
From: achao
To: 傅月英 ,陳佳蓉 ,莊桂梅  Cc:Linda Wang (游瑞榮) <lrwang>
Date:Sun, 2 Nov 2014 01:05:13 +0800
Subject: 瑞榮回來了
我只有妳們倆人的 email address, 可不可以請妳們聯絡八班的同學們找個機會聚聚。 她說這兩天還很累，可是我星期五就要出發去土耳其了，16 號才回來。我想就在 17 到 21 之間找一天吧。 她回美國機票目前是 21 號，我已請她延幾天，所以 21號以後可能也可以的。她電話是 03 452 35xx，妳們可直接和她電話聯絡。
- 良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