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姊妹吉祥
七月二十二日台北張榮發中心,有
一場電電公會主辦的 [協同商務研討會], 那天也有鋒面過境, 天氣十分詭異, 真是晴時多雲偶陣雨. 天上雲層變幻莫測, 煞是好看.
預計搭 8:16 的高鐵北上, 九點可以準時進入會場.
側門新生路上的高鐵接駁車, 一個小時有三班, 7:40 從中壢火車站開出的, 最慢 7:50 可以經過我們家的那個環北路站. 我 7:40 從20樓下來, 踏出社區大門, 候車站上只有一位年輕女孩, 考慮二秒鐘後, 我站在她身後一米處, 略呈排同一列的樣貌. 戴著妻手術白內障後, 使用過美國人工晶體廠商準備的護目鏡遮太陽. 大學眼科的醫師與護士原本都想著, 等妻兩隻眼睛先後康復了, 差不多也該輪到我, 排隊等著上手術台啦?
自從五月份陪著妻去眼科醫院診療後, 似乎我的眼力也開始退化, 即是像那天不是很強的陽光, 面向著對街兩層樓屋頂上的開闊雲層, 仍感到吃力, 還是戴上墨鏡舒服許多. 也許平時七點多才醒來, 今天早了一個小時起床, 眼睛還沒有睡飽吧?
我的到來似乎給前面這位女孩壓力? 幾度轉動身軀, 想用餘光偵測身後人的企圖似的. 原先我猶豫兩秒鐘才站上來, 就是預感到她的反應, 還刻意保持在 [安全] 距離之外, 眼睛甚至身體都側著60 度角, 向著左側來車的方向了, 因為這裡的乘客從來都不排隊, 突然有人站得如此貼近? 難免會起疑心的. 幾分鐘過後 (按: 感覺似乎更長些), 也許她判定我這位老先生並無敵意, 兩人的關係漸趨穩定? 直等到她又回復專心地划著手機的狀態, 我也才跟著輕鬆了些. 好好地欣賞天際, 街道與鄰居吧?
一位小腹微凸的年輕女士走上前來, 我正期待著第三位候車乘客, 會如何抉擇? 排隊嗎? 還是像大多數中壢人般地喜歡自由? 上次搭車也遇到這位女士, 那天套著一件寬鬆的夾克, 讓人以為是孕婦. 這回是短袖 T 衫, 才看真切並非真懷有寶寶. 戴著白色耳機沉浸在手機音樂裡, 與上回一樣.
她選擇站在兩米外的路口台階邊緣上, 與先來的我們兩人成為一個斜邊三角形, 真是一個很有趣的位置. 很顯然的, 她是一位不喜歡輕易就受到拘束的女人? 但我仍想玩 [排隊] 的遊戲. 這是兩年多來, 我搭 7:20那班接駁車時, 與一位老外鄰居無意間互動的結果. 他是在台北工作的 , 但從未交談過, 長得有些像演 [功夫] 影集的大衛卡拉定, 老實木訥.
開始時是我站在台階上獨自等車, 他就站在我身後排隊, 其他人也跟著排起隊來, 感覺很好. 有一兩次, 他先到, 我就試著排在他身後, 其他晚到的也都跟著排隊. 當然不管何時, 也總會有幾位 [放棄排隊] 的, 似乎是選擇寧願最後上車, 也不喜歡受到拘束? 我很喜歡這種有次序 [排隊] 的人際關係. 台北人都會習慣這樣排隊的, 可是鄉下人比較喜歡自由自在, 深怕別人身上有刺, 會受到傷害? 相互間保持著一米以上的距離, 胡亂地站成一堆, 等到接駁車來, 就一擁而上.
我考慮了幾秒鐘, 要不要斜上前去, 站在兩位女士中間, 讓隊伍成為三人一行呢? 這時正好有一對男女向站牌走來, 看起來像是家人姊弟? 但是近到幾米處後, 卻各自站開, 未曾言語. 男孩選在我身後兩米處站定; 女士站在我左手兩米處, 與第三位來到的耳機女孩, 約略成列. 我仍在困惑中, 又來了一位女孩, 猶豫了一會兒後, 就站在耳機女孩那一列後頭一米處, 於是看起來已經有兩列候車隊伍, 各三人, 共六位乘客. 雖不完滿, 但還算是有次序了, 那就勉強維持著吧?
這時, 一位壯壯的上班族, 拉著一口旅行箱, 來到我右手兩米處的高鐵接駁車站牌邊上, 邊擦汗邊看車牌上印的時刻表. 很顯然, 這位仁兄是不常搭高鐵, 或至少是第一回從環北路站上車的. 因為此處的站牌, 緊貼著路燈設立, 根本沒有足夠空間可以停車招呼乘客, 所以司機與乘客, 都早有默契似地, 自動調整到站牌前兩米的台階前上下車. 我示意那位老兄請排到這邊來, 可是他似乎弄不清楚? 只好隨他去了, 自己站成一列, 成了七個人三列的候車態勢.
又來了兩男一女, 他們看起來是老通勤客了, 看都不看候車站上的隊伍, 逕自遠遠地站在一米深, 六米寬的屋廊下, 有兩位在吃早餐與飲料. 一位看著遠方Sogo那頭, 接駁車170號的綠色LED走馬燈, 已然清晰. 他們三位也自成鬆散的第四列, 肯定是淡定地等到最後才要上車的.
於是我們這個早晨的十位乘客, 排成四列的戰陣, 即將出發, 接駁車習慣地停在路燈鐵桿後兩米處, 也就是我這一列的前面一米處, 排好隊伍的兩列六人, 交錯著上車, 大家稍稍擠了一下, 三位老馬果然最後才緩慢上車, 拿行李的等最後, 司機協助打開車庫的行李箱, 安置妥吼才從後門上車, 整個隊伍還算是有次序地上車了, 大家都有位子坐.
搭 8:16這班高鐵, 到台北時間是 8:36, 因此要趕九點的班, 還是緊了一些, 除非是主管級的, 不必打卡. 一般上班族, 大多會趕早一班 7:51開車,
8:11 抵達台北, 一般公司是八點半到九的上班時間, 算是比較充足的了, 所以 7:20這一班接駁車的乘客就比較擠, 往往前面五六位之後, 就必須要用站的了. 常常上車的次序就會稍微亂一些, 司機也都會開前後兩個門, 短縮大家上車的時間, 這多少也會破壞了原先排好隊伍的上車次序 (如果有排隊上車的話, 哈哈!).
從這一項 [很無趣] 的觀察, 卻得到幾項有趣的認知:
1. 所謂的 [民主] 是要付出相當的代價去 [守次序] 的.
2. 然而當資源不虞匱乏人人都有足夠的份, 既不患寡, 何來 [不均].
3. 若有人要放棄 [均等機會], 還一定要強拉他去排隊嗎? 換言之, 若有人認為站著舒服些, 還要她排隊去等座位嗎?
4. 所謂 [守次序] 除縮短上車時間外, 其他 [好處] 都有待重新檢視.
這次的中度颱風海鷗沒有進來台灣, 雖然我們家二十樓上, 已經享受了兩晚涼風大飆的暢快, 讓室內溫度下降了兩三度. 昨天凌晨過後, 還得拉薄被子才能把夢做得舒坦哩! 可是我觀察老街溪的水, 差不多有一個月, 都沒有下成雨了, 白天氣溫持續在攝氏35度以上, 我有點擔心, 水庫是否能有足夠的儲水量, 撐過冬天哩? 因為氣溫實在是相當高, 如果山區水源地, 能夠下幾場大雨的話, 對所有的一切都是好得.
搭高鐵到台北雖然只需二十分鐘, 但是車上的月刊, 編得很賞心悅目, 成為我搭車的樂趣之一, 或許下回哥兒姊妹們搭高鐵時, 也可以靜心欣賞一下那份刊物.
敬頌 健康快樂
嗣洋上 9/15/103 22:27 中壢書窗
Ps: 今 (9/16) 二姊生日, 姪兒安排汐止山上食養山房的午餐, 小溪裡乾涸的厲害, 值得警惕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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