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31日 星期四

2020-18 攝氏二十六度的玄想

 


2020-18  攝氏二十六度的玄想

 

哥兒姊妺吉祥:

 

楔子:

 

妻的小車子𥚃,空調總是設定在攝氏 26 度。

最近氣溫都在十八度上下,回楊梅的路程只需二十分鐘左右 。

往往上了高速公路後,車廂𥚃的溫度就會高得,讓我滲出汗筍來。

連向來怕冷的日英,也會觧開冬季厚羽絨外套的拉錬。

我不會建議她把暖氣関掉。反正再忍一忍就到了。

 

突然想起,今年夏天特別熱,氣溫達到三十幾度的日子,已經成為日常。

記得那時候,平平是攝氏 26 度,卻讓我冷到一連兩三個噴嚏才平息下來?

 

不是説體溫都嚒是 36-37 度嗎?

為什麼同樣的 26 度,冬天和夏天的感覺卻天差地別呢?

難道是身體的溫度計壞了嗎?

是感覺系統發癲了嗎?

哈哈 !如果對溫度的認知都如此不穩定,

哪麼對感情愛恨, 好人壞人, 語言種族, 友國敵國,

甚至道德輿論, 是非公義, 歷史真實與對錯的認知呢?

哈 哈! 罷了, 罷了! Oskei!

 

攝氏 26 度的玄想

 

聖誕節前一天的早晨,攝氏二十六度的尷尬,突然殘留在夢醒時分 ?

這是無聊的話題?日英一定會嗤之以鼻的。

所以我根本不會分享這個有趣的秘密。

 

兒子從聖地亞哥視訊來了,他和剛過五歲的小湯圓,

正在方桌村社區游泳池邊上的沙灘排球塲上玩。

我急著和他分享攝氏 26 度的奇想。

 

他忙著聼兒子的問題,小湯圓手裡拿著一片蒲扇般大的梧桐枯葉。

比弟弟的臉還大,連太平洋對岸的阿公都覺得稀奇。

 

三個人把話題聚焦在那片山形的枯葉上,能夠做成什麼動物呢?

可是小湯圓等不急共同的結論,就把葉片逐歩揑破了。

 

阿公的心思也隨著碎片,急速想像著不同的動物形象:

駱駝、象、狗哦! 哦! 哦!

哈哈 !終於只剩下殘破的舊蜘蛛網一角。

 

弟弟毫不猶豫的張開小手掌,讓殘碎葉、碎片,散落沙地上。

看也不再看一眼,跑開了。

 

哥哥芳硯一個星期一堂的中文視訊課該結束了 ?

 

回到家裡,媽媽的晚餐快要上

今天晚上要去河濱市老爺家,準備聖誕節及新年假期的佈置。

四天前的週末,媽媽和道田阿姨已經買到一棵十幾呎的聖誕樹,

全家合力掛好了串燈等晶亮的裝飾,今天只要放禮物就可以。

 

晚餐時,我提醒兒子 ,繼續方才攝氏二十六度的有趣思考 。

 

楞了一下, 問說是什麼 ? 剛才沒聼楚。

我又整理了一遍,兒子聼清楚了,並開始思考。媳婦也覺得有點意思。

孫子們根本沒有在聼我們的説話。邊吃飯邊看電玩遊戲。

 

雖然與孩子們有分數評估的約定,他們都學會用賺來的分數換取想要的事。餐桌上的二十吋大螢幕電腦, 就是哥哥慷慨的捐出分數買來的.

可惜今年的分數都幾乎用完了, 聖誕節就不能送舊金山的 Eli 及 Issac 哥哥禮物.

 

可是因為沒有明確的法則,不准換取時間在吃飯時玩電動,

也許日後親子間可以再調整遊戲規則。

 

關於攝氏 26 度這個問題, 兒子想起前兩星期開十二小時車,

去到科羅拉多州 New Castle  拜訪好友麥可一家時。

 

他們先去一個小時車程的滑雪勝地 Aspen 玩二天。

回家後戶外氣溫在零度上下,但是經營加卅式和食餐館的麥可,

仍然穿著短袖在戶外張羅什麼的。

 

兒子的結論是: 身體對外界氣溫的變化是有一套記憶系統。

這套系統可以依環境與季節調整,也會因人的各別條件而微調吧?

我請大家在假期間當作動腦遊戲吧,哈哈 ,好冷!

 

兩個多小時後, 孩子們已經泡在河濱市老爺家游泳池的 Jacuzzi 裡,

媳婦說水溫是設定在華氏 108 度, 大約是攝氏 42 度.

 

前一年的聖誕節新年假期,  我幾乎是天天午後, 都會去方桌村的社區游泳池曬太陽玩,四十米泳池的水溫是設定在攝氏 21 度, Jacuzzi 是 41 度, 都是開放到午夜才熄燈.

 

孫子們上 床後, 我會約兒子去泡 Jacuzzi,戶外十一二度, 夜涼如水, 明月懸空似鏡.   

 

這座 1974 年建造五百戶人家的大草坪花園社區, 由社區選出的七人小組管理, 一直維護得很好: 兩座聚會活動中心裡, 各有一座四十米長游泳池, 一套八人的 Jacuzzi 都是鹹水.

 

聚會大廳可以預約出租給住戶, 辦理各種歡慶之用. 泳池, Jacuzzi 終年開放.冬天溫水泳池則輪流開放一邊, 俾節約能源. 可是無論是白天或是夜裡,泳池與 Jacizzi 的使用率都偏低. 只有夏天晚餐前, 才較多父母親陪孩子來游泳.

冬天晚餐後, 偶爾會有父母帶小孩來泡 Jacuzzi , 社區人都早睡, 稍晚就很少人使用.

     

我個人對於溫度的記憶, 也是從零下二十度開始的, 到攝氏八十度以上, 甚至超過一百度 .

 

記得初中某個暑假的午后,在老屋二樓神明間,看無名氏的 [北極風情畫] 與[ 塔裡的女人 ]。故事的背景就是零下二十五度的西伯利亞小城伊爾庫次克 (按: 如今上網查閱後, 說是托木斯克? 難道是台灣的翻譯與大陸不同嗎? 還是我的腦筋又出差錯了? 那是抗戰時期卜乃夫寫的小說,  情節已經想不起來, 只記得零下二十五度的異國風情? ) .

 

西曬的神眀廰, 是民國十八年祖母興建的兩層洋樓, 那時候所謂移動火車站的第一期拓展道路計畫, 如今的大成路稱為新街, 從吳阿英伯的花月酒家, 到謝華月叔的五金店, 恐怕不超過十戶人家的新式兩層洋樓. 奇珍異獸龍鳳雕花牌樓,  三面玻璃大窗, 洗石子二樓窗台, 兩棵老枷苳樹, 枝繁葉茂, 已經攀上窗台來了. 紅磚拱型店亭廊柱, 二樓木質棚板, 溫度怕是超過攝氏三十度了吧?

 

獨自躺在舊草蓆上, 枕著山上果園裡, 採收曬乾的兩麻袋帶殼花生上, 看著哥哥們留下的小說, 時不時剝幾粒生花生來吃, 卻怎麼都無法想像, 零下二十五度是甚麼滋味? 那時候連冰箱都沒有, 最多是父親買一塊冰, 在廚房用菜刀, 半剖, 半鏟著拌糖水吃, 已經是冷得牙齒打顫抖了?

 

高中的時候在東南亞戱院看 [ 齊瓦哥醫生 ], 看到莫斯科冰天凍地的隆冬景象, 奧瑪瑞雪夫回到多年經戰火蹂躪後的老家,  空無一人的閣樓, 似乎連階梯都結冰了. 那種具象的酷寒, 讓我冷到心底, 那是零下三十度家人失散的故鄉啊!

 

時老師敎到蘇牧羊北海邊, 是今日西伯利亞的貝加爾湖. 冬天也是結冰的, 或許是因為那時候的人類歷史, 還沒有發明溫度計,也沒有零下幾十度的概念與紀載, 在我腦海裡並未留下甚麼溫度的記憶.

 

二千零二離開職場回到洛城和家人團聚後, 看到勤英藏書,一位瑞士女學者露意絲冬天追尋西藏佛教信徒的朝聖之路。獨自攀越高山峻嶺,好幾個星期的時間, 宿山崖林野,零下二十度的雪域,只有採集松針舖地,和衣縮身曲臥, 強渡寒夜的刻苦日記那也是很難想像的困境.

 

最近看國家地理雜誌 [ 荒野求生 ]的節目,不論是在冬季的阿拉斯加山區,還是雲南貓熊的故鄉,四天或一個星期的挑戰期間,夜晚的高山氣溫,都低於攝氏零下二十度。飲水食物, 遮蔽全都要自己張羅的情況下, 強渡關山酷寒, 還要跋涉峻嶺, 找尋目的地. 雖然明知道有攝影師隨行, 並不真的孤獨? 仍會緊張得不知能否過關.

 

然而看多了以後,  對於零下二十幾度, 似乎是感覺遲鈍了許多, 這兩天台灣山區溫度, 也降到下雪的程度, 新聞上說很多人都開車, 擠到山上去等雪, 看熱鬧? 真是瘋狂敏感又輕率的台灣人啊! 氣溫才降到二十度時, 氣象報告就說是寒流報到, 街上, 公交車上, 百貨公司, 就厚重冬衣上身, 如今才出現個位數氣溫, 就紛紛爬到山上去賞雪?

難道很多國人的體溫計都失調了嗎?

 

為免影響評審諸公對於本議題的公正, 也提出對於超高溫度的兩項記憶, 供大家參詳.

 

其一, 中學的時候, 親友中有幾位從事護理及木匠專業的, 前往中東沙烏地阿拉伯去工作. 除待遇幾乎是國內的十倍外, 最常聽到的是, 當地氣溫高達攝氏四十幾度,  停在街上的汽車,  開門時車殼溫度高到五六十度, 都會被燙傷了. 那時聽來也是相當震撼的, 可是曾幾何時, 台灣街上開車的人也像當年石油王國那樣普遍了, 台灣夏天的氣溫也上升到三十七八度, 停在購物廣場, 浴場沙灘邊上的汽車, 也會被烤到五六十度的高溫, 大家似乎也都習慣了.

 

其二, 夫妻倆住進這個社區已經十年了,  往年這個時候, 三溫暖都會開放兩個月左右. 男女分開, 除了溫水池, Jacuzzi, 強力沖水柱外, 還有乾式烤箱及蒸汽房兩種重頭戲三溫暖設施. 乾式烤箱的溫度是從攝氏 80 度起跳的, 最高溫達到攝氏 120 度停止. 蒸氣房也是同樣的溫度設計.

 

我喜歡乾式烤箱, 常常也只有我一個人在使用, 溫度在門外設定控制. 我去的時間大多是晚餐時段, 通常前一次使用者設定的溫度, 都還停留在攝氏 80 度,  我就接續上來了. 身體洗乾淨後, 坐在自己帶來的毛巾上, 起初還有點兒涼意, 要到九十幾度, 一百度才會開始大量冒汗. 使用說明建議每十五分鐘, 就要出去一次, 避免心血管適應不良.

 

然而從攝氏八十度上升到 120 度, 總要二十幾分鐘到半個小時才夠, 所以我都會超過十五分鐘的建議, 但也很少超過半個小時四十幾分鐘, 往往溫度超過一百一十度後,  我就汗流得非常痛快淋漓, 出去蒸汽房沖熱水後, 進 Jacuzzi 池, 讓強力水柱沖沖, 然後再回去繼續烤十幾分鐘, 這就是最愉快的經驗了.

 

如此看來, 人體對於溫度的寬容度, 真的不是一般人生活中遇到的經驗值可以規範的.

 

我昨天開始看德耀侄兒的大學課本 [普通化學],  第一課就提到讓我驚訝的觀念:

 

[ 體重七十五公斤的太空人, 飛到太空站後重變成 27.5 公斤, 但是他的質量還是 75 公斤. ]

 

這本書是翻譯美國的教科書, 重量和質量的關係, 解答說是要等到第二課才會詳細說明?

 

這個觀念似乎比我的 [ 攝氏 26 度到底是涼還是暖 ? ] 更複雜?

 

還是暫時讓我先跳脫出來, 紀錄一下毫不相干的兩件事, 有機會再回頭找尋解答吧?

 

三個香瓜的故事

 

姪女送給妻三個香瓜,  放在冰箱裡有幾天了, 兩個禮拜來, 我都買地球村的椪柑和柳橙. 上星期五妻說, 擔心血糖高, 不吃柑橘類了, 並告訴我先吃冰箱裡的香瓜吧.

 

第一顆沒削皮就啃了, 很好吃, 只是皮有點兒韌, 可能是採下來有些時間了.

 

第二粒是兩天後才吃到, 家裡水果太多了, 木瓜, 柳丁, 椪柑臨/ 鄰著吃.洗過, 用刀尖四方刀法, 挑去瓜蒂可能帶苦的部分, 一口咬下, 仍然是苦的? 與前一粒不同? 也許是農藥殘留? 再咬兩三口, 還是有不好的味道. 但是沒想要丟掉!

 

走到流理臺, 用削皮刀把剩下半粒的皮給草草削了幾下子, 果然好吃多了. 第三個香瓜, 一直放著, 等有空, 想吃的時候再吃吧!

 

一公升電熱水壺的故事

 

象印牌的熱水壺, 已經用好幾年了, 妻也買來送給親戚當作進新屋的禮物. 一公升的容量, 其實可以盛更多的水, 接近壺口的一寸半處, 有一條不很明顯的水線, 可能是建議的最佳水位?

 

有時我故意超過一些, 似乎也沒有關係, 但有一兩次超過太多, 燒開後, 熱水就會很生氣的壺蓋上的氣孔噴出來, 第一次看到時, 有點嚇人.

 

家裡的茶壺是多田牌的, 大概是五百 CC 吧?  一壺熱水可以沖兩次茶.如果熱水壺盛水超過水線, 第二壺茶一定會滿出來,淹到茶盤上的所有器皿.

有潔癖的皇太后, 就會開罵. 我也不知道被罵過幾回了?

昨天早上我又滿出來了, 她去興國市場還沒返來. 好家在!

 

七十二歲之後的日子, 日否就像是攝氏 26 度般的玄妙說不清呢?

親人早已熟悉, 所以不再感覺得到熱忱 ;

陌生人見了面, 似無防備之心,  也不會覺得冷漠?

 

二0二0 年的最後一天, 還有幾個小時就過去了.

 

敬頌  大家健康快樂   新年事事如意

嗣洋上  12/31/ 2020 21: 37  中壢書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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