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姊妹吉祥:
猴年春節是楊梅初中同學岫雲父親金章先生去秋九十歲辭世後, 游家經歷的第一個過年, 身為家裡二女兒的老同學, 年前一個星期就從洛城返鄉, 陪老母親賀歲.
二月十五年初八星期一, 適逢中壢家裡清潔日, 今年兒子媳婦與孫兒返鄉過年, 家裡弄得亂糟糟, 一向有潔癖的女主人, 午後早早就把我給趕出門, 一家不容二主也, 家務事是她女人家的領域, 我在家若出主意只會製造紛亂, 還是眼不見為淨. 我也樂於拾得浮生半日閒? 所以很快就習慣了每兩星期給放逐一回的宿命.
反正楊梅老家的空間大得足夠容得下四五個我, 南北西東任我家走舍的, 何懼之有? 哈哈!
平時住楊梅火車站最近的阿亮家, 也早已習慣我的造訪, 問都不必用問, 就知道是家裡清潔日啦! 哈哈! 可今天阿亮家, 大型自動鐵捲門深鎖, 兩夫婦都不在家? 大概是上台大醫院門診去要啦! 幸福的人兒, 好不容易從職場上退了下來, 卻又一星期三四次必須到醫療院所去排班, 這是我們這一代初出茅廬的銀髮族, 承受大時代給予的無名宿命吧? 管他是工業職場汙染? 還是成本削價競爭下的食安危機, 通通都委我肩上壓吧! 戰後嬰兒潮的世代就是九命怪貓啊! 誰怕誰?
桂華說好二十三日星期二, 安排同學相聚台北火車站前新光三越欣葉日本料理, 我在老家五樓唱完山歌, 在陽台做伸展時, 一眼就可以望見太平山腳楊湖路上的岫雲家, 心想星期三或四, 同學們可以先在老家歡敘一場? 於是敲個電話給桂華, 問她岫雲過年的動態, 誰知道桂華說兩人曾在台北吃過一次飯, 好像明 ( 2/16) 天要返回洛城?
我沒岫雲手機或家裡電話, 請桂華追蹤, 她若有所思, 猶豫了兩秒, 還是答應下來, 我說等一會兒再等她確定電話? 陽台上的花果菜蔬許久沒修整了, 我胡亂地摸個幾分鐘後, 想起文姬夫婦, 過年前是文姬在臉書上告訴我岫雲返鄉的消息, 我回信相約春節前的星期三, 來老家歡敘為岫雲接風的? 可惜沒有人回應, 所以這才第一個想起文姬來.
照例是文姬的先生羅爸接的電話, 模糊的口音, 幾句話之後, 才弄清楚, 兩夫婦正在岫雲家, 早已過了午餐時間, 我半句話都等不及, 聽到電話轉給文姬, 就立刻說:
[等我十二分鐘, 我立刻下樓走過去!]
性子急的文姬也搶著說: [走路很遠吶! 我開車去載你啦…]
[不必…十幾分鐘一定到…] 從小家裡茶園就在那裏, 早走習慣啦.
套上夾克從新農街一弄, 邊打電話給桂華, 說正要前去岫雲家, 邊走出大平街, 左轉穿過大成路, 大模街, 梅山西街, 經過方濟幼稚園大門, 跨過豬屠河壩水泥橋, 游家巷口關門多年電子公司的白色巨塔就出現在眼簾, 正游目山腳下林嫦瑛老師家的三合院老屋, 還有伯公廟, 身後就傳來轎車輕輕的喇叭聲, 喔! 原來是昌增開車來接我了. 也好, 前兩三天幾通電話都沒接的阿增, 算是過年後第一次見面了.
岫雲出來應門, 游媽媽已經上二樓午休, 清花與文姬在客廳, 玄關上擺著一堆餐廳用的美耐皿大盤子, 顯然是文姬夫婦備好大餐, 帶過游家來打牙祭的. 羅先生在阿增停車後, 已經確定是在車上第午休, 我是擔心汽缸冒著煙, 氣溫尚低到十二三度, 請昌增上前觀察一下動靜較安全.
大家都是過年後第一次見面, 熱烈招呼後, 很快得知岫雲 2/23才離開, 於是推出星期三或四來老家歡敘的議題, 大家又一口同意, 敲電話給桂華, 先說好星期三都可以, 但是隨後又說因為光平要再植四顆牙, 於是央請文姬把回診時間挪一下, 就決定2/18 星期四的歡敘. 打給桂梅沒人接, 打給香子也沒人接….原則既已敲定, 清花急著趕回去接手照顧孫兒, 阿增也要趕回中壢做飯給孩子們吃, 大家相繼離去, 我也沒獨自留下的理由, 了完一樁心事, 搭昌增的車回到豬屠河壩, 下車往連襟 Masa 新居走一趟.
姜家新居就在楊新國小校門左手邊, 延山而建, 冬暖夏涼. 屋外攝氏十二三度, 剛進門就有打暖氣的感覺? 與室外溫度差上四五度, 十分暖和. 問了才知道是純天然的 [山頂洞人] 之福. 春節前將洛城的部分家具裝船後, 才返鄉過年, 海運貨櫃2/19才會到, 這天家裡廚房只有兩張摺椅, 男主人感冒中, 女主人煮茶, 把椅子讓給我坐, 我如坐針氈, 未喝完茶就告辭, 回岳母家晚餐後, 從老家端了一張餐桌椅前來, 潠是瞭了一樁心事. 等貨櫃到了之後再前來拜訪吧! 哈哈!
晚上桂梅與香子回電話敲定2/18 可以參加, 於是又敲電話給鴻德, 幾次都沒敢邀他下來歡聚, 沒想到張口就答應了, 真好! 我又打給金連, 她說是六有要務, 算算已經有十二位食客了, 也就不再邀約.
一直我都想要實施 [兩葷一素一湯] 的聚餐方式, 大家都有時間可以交心話家常, 但是每回餐敘都會多跑四五道菜色出來, 不但忙到故我還不能開席, 多的剩菜也很難消化完, 形成難題. 這回我鐵了心, 醫道魚, 一道雞, 一個客家雞酒當湯, 再炒一到蔬菜. 試試大家的耐性.
2/16 植牙後第一次檢查成果, 很穩定. 走到隔壁三家外甥泉江家, 翹巧多年未見的銘灝哥夫婦來訪, 甥媳婦易珍剛炒好花生, 給我一半, 想小也好帶上 2/18 的餐桌, 塞塞牙縫, 哈哈! 在岳母家午餐後, 請大舅子採買六隻雞腿, 八九條秋刀魚, 原則上兩葷一湯就解決啦!
2/17 閒閒沒事又溜回楊梅, 在大成路新市場買了洋蔥, 蒜, 番茄, 薑, 兩顆高麗菜, 春節前二姊說, 今年的蔬菜真貴得會咬人, 我幾乎沒有機會採買家裡的吃食, 今天算是開了葷, 就這幾樣要價540元, 確實有點兒意外. 於是蔬菜的部分也解決啦! 回到老家廚房, 把菜蔬都洗好, 擺妥大廚師的工作檯. 把龍嫂今年送來當壓年菜的鹹豬肉給蒸熟了, 明天炒蒜苗還有包心菜筍也會是超好吃的美味. 一切準備工作就完成了九成. 到全聯去採買調味料: 金蘭醬油, 岡山辣豆瓣醬, 紅標米酒, 抱滿懷地趁著雨絲跑回老家. 黑麻油就記得從中壢拎下來啦!
不巧又在冷凍櫃裡, 取出一對新東陽烏魚子, 還有味曾魚, 就當作小點心吧? 不能再增加菜色啦! 冷凍櫃裡還有侄兒阿皓過年送給家人的佛跳牆, 還有冷凍紅蟳…. 趕快回中壢吧!
2/18 七點起床, 是過年來的第一遭, 我家女主人要趕在八點一刻到新農路的石醫師診所看診取藥, 我也正好早些下去老家打點. 開妥大門, 插上熱水瓶, 分別打電話通知昌增與阿亮, 說已經開門啦! 獨自廚房先把秋刀魚煮洋蔥番茄的那一鍋給端上火爐, 阿增也拎了一隻銅鍋進廚房來, 說要炸年糕, 我心想又多一到菜色喔! 韓信用兵多多益善啦!
趁昌增載岫雲去區公所辦敬老卡, 我回岳母家取回委託妻舅阿炎代買的六隻雞腿, 清理後出乎意料的滿意, 說是半放山雞, 精肉精實, 色澤健康, 真是上品啊! 而且說是雞腿, 卻幾乎是半隻雞的份量, 於是依計畫四隻用來燒巴西雞, 兩隻煮客家雞酒. 等岫雲辦完區公所手續進到客廳來, 我第二鍋的洋蔥巴西雞已經上了爐台, 茶也泡好, 三個老同學儘管盡情地抬槓好啦!
有趣的是當引領完岫雲進廚房, 參觀過兩鍋香氣撲鼻的美食後, 我們就在客廳聊開了, 直到我聞到焦味, 才暗呼: [糟糕!] 於是午餐的巴西雞就變成了 [煙熏雞] 了! 真是不能大意啊!
文姬天下第一美味的炒米粉是家裡燒好端來的, 又準備一道客家小炒, 還有一到青菜 (?), 香子的三層肉炒酸白菜也是一絕, 結果是阿增的炸年糕沒用上, 我準備的高麗菜, 也是洗好了, 又打包了兩袋拎回中壢去.
桂華與謝足來到後, 又上街買了五十人份的水果回來, 桂梅差點而迷路? 到家時剛好合田的九十三歲父親從怡仁醫院回家來, 貴沒準備了蛋糕, 上前去拜晚年又問安. 鴻德是最後第三位到的, 說是一個星期又三天在職場當顧問, 給學弟老闆帶來許多財富. 關西的醫師娘月英, 把台大牙醫的時間改到下午三點半, 所以是搭計程車來楊梅, 餐後才搭一點九分火車去台北看診. 文姬的頸椎複診
也是挪到下午三點才回去新竹看醫師.
這是一場有足夠時間可以充分交流的春節歡敘, 很久都沒寫同學吃飯的事了, 這次特與散居各處的哥兒姊妹們分享.
元宵就在今宵, 過了今天, 年也就過了吧!
敬頌 猴年瀟灑自如 健康快樂幸福
嗣洋上 2/22/105 上元節之夜 20:11 中壢書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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