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姊妹吉祥:
二月二十三星期二, 是桂華在二月四日就留下簡訊, 假秀琴之名要請同學在台北站前欣葉日本料理店吃春酒.
消息是聖地亞哥返鄉過春節的兒子崇耀轉達的, 元月三十日深夜一點, 兒孫一家三口飛抵故鄉後, 我的手機就交在兒子夫婦手上了, 本來妻早在一年多前, 就準備了兩張加值型的手機Sim卡, 一年來我都是每隔半年加值一次, 可是我手機用得少, 定時儲值把兩個門號的手機都保持飽飽的金額, 偶爾還交替使用, 平均一下兩張卡號的餘額.
然而有趣的是就在兒子媳婦與孫兒返抵家門後, 卸下五個行李的 [貨], 有禮品也有家人注文採購的衣物, 書房裡一片紊亂時, 日英問我要兩張Sim 卡, 我立刻從書架上取出, 一張遠傳另一張是中華電信, 擺在餐桌一角, 然後在客廳一邊陪精神奕奕的孫兒芳硯看公共電視, 一邊等母子媳婦清理完重要的文件與單據後, 好讓他們沐浴上床休息.
就在兒子取出去年返台時使用 Sim 卡的手機時, 才發現餐桌上的兩張卡片都找不著了? 我懷疑是妻匆忙之間, 塞進外衣口袋? 或是兒子收到自己的證件夾裡? 還是片刻都停不下來的孫兒, 把他當玩具卡片給藏起來了?...
大家在忙亂又疲憊的狀態下, 象徵性的草草把臥室, 書房, 客廳抽屜, 還有剛整理出來的大行李箱, 字紙簍都檢查了一遍, 就各自沐浴安歇, … 總之, 直到三人過完年飛返加州上班, 仍沒找著, 妻已經趁過年期間, 把遠傳電信那張Sim卡, 花三百元台幣重新辦理補發. 哈哈! 反正, 總有一天會跑出來的啦!
二月十五日年初八, 兒孫已經返抵聖地亞哥兩天後, 我才打開桂華的簡訊來看, 措辭有趣極了:
[秀琴說很久不見你, 所以來個春酒聚聚. 時間…地點…]
讓人看了非常窩心, 雖然我在二月四日兒子轉告我這則簡訊時, 就已經回電給桂華, 說很高興參加, 這天又一次電話打給桂華, 並臨時性地敲定了早一個禮拜, 二月十八與岫雲在老家歡敘的春酒暖場活動.
桂華與秀琴從初中起就是好姊妹, 也都有明星的容顏, 很有人緣.
春節大年初一大嫂祖孫三代, 都回楊梅來祭祖共進團圓餐, 之後一直都沒有上台北拜訪大嫂, 昨
(2/22) 天元宵節家裡的拜拜, 大嫂前一天台北電話通知不下來參加. 或許是因為大家都上班上學出家在外, 兒時燈節家裡是沒有祭祖敬神的活動, 不知何時開始? 年輕一輩也都習慣元宵的祭祖拜神儀式, 就像冬至, 兒時也是耕田人家才有準備湯圓敬神拜土地公, 如今家裡也是年年都有祭祀活動. 但是大嫂還是遵從父親的手風, 元宵節照例均未返鄉參加祭祖敬神活動, 也都會吩咐我在請神時秉知仙輩祖先. 今 (2/23) 日聚餐後正好拜訪大嫂.
過年期間台北市政府趕工把北門, 周邊的路橋拆除, 讓半個世紀來給亂七八糟的土木建設給禁錮的承恩門, 重新解放, 回復開闊視野, 成為國人的新景點, 我搭的高鐵午前十一點十三分就抵達台北站, 有足夠時間可以繞著老城門, 好好地拍她一連串的紀念照.
雖然拆除現場還在零星施工中, 但是開放的部分, 已經足夠讓我恣意歡暢地按上數不清的快門. 又把從百年台北老郵局到站前新光三越的幾條老街, 好好地拍上幾張, 雖然有些紊亂, 但是從高中時代開始的親切記憶, 已經把溫暖的人文氣息, 給塞滿每一處大街轉角與巷弄, 只感受到滿心的歡喜啊! 謝謝!
十一點四十三分, 在重慶南路口, 敲電話給春酒之會的女召集人, 她說快要到了, 等一會兒見. 我隨意地問說是新光三越九樓還是六樓? 桂華說是六樓, 我就很篤定地漫步閒逛過去, 又在懷寧街口按下幾張快門. 一位八十歲拾荒老翁騎著三輪車在找尋紙箱, 整條街口沒有幾個行人, 辦公樓上整齊的幾排金屬窗框, 映著幽幽鐵灰色光澤, 相當有質感, 更凸顯出老人的歲月痕跡.
到了新光三越大樓, 我以前沒進去過, 很新鮮. 不見桂華, 就先進到有點兒格局嫌小的正中央電梯大門, 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位警衛, 不言不語, 等我問了, 才回說是新光企業的辦公大樓, 於是我出了門, 往左側, 也是格局稍小的百貨大門進去, 再撥電話給桂華, 沒人接. 我就逕行搭電梯上了六樓, 是鐘錶珠寶區? 兩三位資深女櫃員都說大樓沒有餐廳? 正好桂華手機打來, 說已經抵達餐廳啦! 是 UNIQLO 六樓, 不是新光三越, 哈哈! 幾位女士親切地指點我搭手扶梯, 下到一樓過街就是 UNIQLO 啦!
桂梅幾幾乎是與我同一時間抵達電梯口的, 我從承恩門到新光三越六樓說了 一遍, 六樓電梯門就打開了, 很熱鬧的餐廳, 我是第一次來. 服務人員引我倆到進門左角的十人座長條桌, 女主人, 文琴, 鴻德, 秀琴已經在座, 桂華說等謝足前來, 就算齊了, 芳慶要照顧孫兒走不開, 昌增也意外地說是昨晚沒睡好, 不能前來.
一年多來, 有五六個孫兒的秀琴與從事貿易的文琴, 都沒有參加過同學們在故鄉楊梅的歡聚. 住板橋的秀琴三代同堂, 是家人的靈魂人物. 她幸福地說, 每天從早晨五點半起床, 分別把讀大學, 高中, 國中, 小學的孫兒叫起床, 準備全家人的早餐與午餐便當, 送出門後, 兒子媳婦也要準備出門上班. 模範阿嬤簡單收拾餐廳廚房後, 就出門去搭捷運, 去傳統市場採買, 然後搭計程車回家, 準備晚餐的菜色之前, 還有些許空檔可以唱唱歌. 十年前她就已經自錄一張, 以客家歌為主的CD 送給同學們喔. 等年紀小的孩子們放學回家後, 督導做功課之外, 教孩子們說客家話, 唱客家歌是一大樂趣. 秀琴透露, 小學的孫兒客語演講與客語歌唱比賽, 都得冠軍喔!
晚餐後收拾盤碗的工作就由媳婦們包辦, 日復一日, 月月年年, 萬能阿嬤樂此不疲, 一個星期下來, 勉強說可以稍稍透氣出來走走的空檔, 可能僅只是星期六的午餐時間罷了, 這也是近年少參與同學歡聚的原因. 整個板橋社區的鄰居, 都認識這位全能的客家阿嬤.
文琴是公司裡的核心人物, 業務繁忙之外, 每星期二四還請健身教練, 指導健身操, 就為了段量足夠強健的體魄, 應付日常的作息. 雖然一個星期只有一天需要照顧孫兒, 但是可以說也很難抽得出完整的時間, 回到各鄉與老友們歡敘. 她特地準備了江湖上響噹噹的紅燒獅子頭, 當伴手禮, 每人一份, 非常用心. 謝謝啦!
今日相逢實屬不易, 話夾子關不起來, 等謝足抵達後, 大衣都尚未脫下掛好, 就熱烈地與資深阿嬤講個不停. 鴻德與文琴都是在藥品與化學的產業, 可能是從進門來, 就說到現在. 桂華說: 開動啦!
菜色出乎我想像的豐盛: 洋蔥料理小菜攤, 茶碗蒸, 壽喜燒, 各種炸物, 熟食, 沖繩牛肉, 烤魚下巴, 生魚片, 握壽司…飲料有咖啡, 健康飲料…還有糕餅點心…可能在百種以上的組合. 酒類另行計價, 桂華要了兩合的清酒助興.
老哥兒姊妹們來來回回地, 各個也都吃上了好多道菜點, 話也說個不停歇, 我喜歡這種自助式的場合, 不知不覺之間, 連生魚片都還沒有嘗到嘴裡哩, 都已經把肚子塞得三個大啦! 酒足飯飽之後, 時間匆匆就來到了午餐打烊的兩點鐘, 猛然才想起來尚未拍紀念照哩, 哈哈!
電梯人擠人的, 既然只有六樓, 大夥兒就走樓梯下去吧! 到了一樓的吹氣財神爺前, 補拍一張團體照, 就分道揚鑣嘍!
桂華要去南昌街, 我去東門, 交集點是紀念堂. 於是與前去中山堂遠東診所的桂梅分手後, 我與女主人從館前路, 進入新公園, 經過自由咖啡館, 桂華想起年輕時帶著孩子們, 來盪鞦韆, 溜滑梯的小遊樂場, 出了公園, 穿過孩子們就讀過的弘道國中, 迎面而來是南門, 轉角是公賣局與總統官邸, 那就是南昌街頭了. 意外地發現樟腦博物館, 佔地好大的庭園, 好古雅的西式建築群? 我是第一次來訪.
路過昔日的一段二十三號後, 桂華說已經轉手多年了? 來到寧波街口, 她往公館方向, 我前面百米就是紀念堂了, 好一場豐盛華麗, 又意外遇見半個世紀之前, 三軍籃球場時代老台北風情畫, 謝謝啦! 老同學們!
敬頌 健康快樂 聰明靈巧如悟空 (星雲好話)
嗣洋上 2/26/105 凌晨零點四分於中壢書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