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7月31日 星期日

2022-08 三條魚的際遇:只有七秒鐘記憶嗎?

 


2022-08  三條魚的際遇:只有七秒鐘記憶嗎?

 

哥兒姊妹吉祥:

 

不知打何時起,文芸腔的:

 

[ 魚只有七秒鐘記憶。]

 

彷彿成為科學版的實驗報告,廣為流傳?

也成為愚蠢人, 逃避責任的藉口.

若你是當事人的話, 會接受嗎?

 

今天的故事,是要玄想轉述經歷過,

深山老林、都市河川、汪洋大海三條魚的寶貴經驗

還有他們的人生/ 魚生,

或許對我等的餘生有借鏡處

 

從許多研究影片顯示,

若干魚類的一生是會迴游的 .

不管它們出生後, 有機會流入大海,

 隨著洋流經歷世界 ,

最後都會想回到河川上游,

它們出生的地方去繁衍後代.

 

這是讓我感動不已的魚生,

尤其我等自詡是移民島嶼的主人,

儘管多數家庭都帶著祖宗神主,

來到這個海角樂園島群 ,

 

逢年過節也都要祭祖敬神 ,

但是社會已經搧起,

數典忘祖背棄文化,

與祖宗切割的歪風 .

 

雖然有人意識到這個文化的癌症正在孳生,

不幸的是多數年輕人已經失去判斷是非的能力,

甚至根本不想也不看十年後的自己與家園.

 

此刻, 識得會 [ 迴游 ] 尋根的魚, 正是我輩的老師.

 

 [ 上游及河川發源地流域 ]

 

台灣是山的國度, 破碎的山脈地形, 孕育了無數的河川.

盡管因為地形陡峭, 河流湍急, 溪水難以匯聚深廣,

流域也不夠長遠. 然而仍保有變化多樣的河川生態樣貌.

 

深山老林的清澈小溪,是鰻魚迥游的原鄉。

 

溪哥、香魚、櫻花勾吻鮭、高山魚、大鱸鰻等.

 

他們都各自擁有屬於自己族群的生活領域,

即使狂風暴雨之時,  在錯綜複雜的支流間奔命,

風暴過後仍能尋找路徑, 回到自己的棲息之地.

 

萬一遇上了土石山崩, 形成堰塞阻斷回家的路,

他們也能很快適應新環境, 讓他鄉變故鄉 .

 

它們有的可以迴游 , 有的不會, 但可以肯定的是, 

都能以自己族群的方式, 保留著祖先亙古的記憶,

悠遊在深山老林之間, 繁衍永續 .

 

[ 插播 ]

 

日本東京電視台製作 [ 一軒屋 ]節目

 

從衛星空照上,找尋深山獨立家屋。

設法前往探訪,瞭解什麼人會住在那兒?

繼而發現許多感人的家族故事。

 

有的是德川幕府時代留下來的一百五十年老屋。

武士的家族傳了几代人,仍有捨不得離去的子孫。

屋裡處處是歷史,牆上的照片、繪畫不乏歷史名人。

 

老屋三四十年,至多四五十年必須大事維修一次。

尤其是厚近一米的茅草屋頂,兼具保暖防雪堆積功能。

修楫的技巧已經逐漸失傳, 費用更是不菲。

 

儘管目前從都會退休返家的掌門人,

為了兒時的記憶,仍在重要的日子裡,

重拾三代同堂的歡樂溫馨。

 

老族長看著都市中生活成長的晚輩,

難免會有後繼無人之憂吧?

 

有的獨立家屋是上世紀七八拾年代,

日本經濟最高峰時興建的摩登建築。

裡面擁有當時最先進的電器、影音設備。

 

曾經是假日好友親鄰通霄暢歡的山林樂園。

 

如今好友凋零,孩子們長大了,有各自的喜好。

一年難得几回重現昔日風華。

 

每一幢獨立屋,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

製作團隊滿足了,彷彿窺見每座老屋的隱私?

成為暢銷的電視節目, 我也入迷了多年。

 

深林老屋有的是沒有電的,

水必須自行從山中溪流引入戶。

糧食多半必須自行耕種,

所以會選擇有溪流處建屋。

 

那多半也是迴游魚類的原鄉吧。

 

[ 插播畢 ]

 

 

[ 中下游人類聚集都市流域 ]

 

渙漫着臭味的都河川,

曾經因為工業污染, 魚蝦絕跡.

 

目前故鄉楊梅的幾條河川,  荖坑溪, 豬屠河壩,

以及居住十多年的中壢老街溪, 新街溪流域, 

已經又無奈的擠滿新興向榮的魚群。

 

溪水兀自惡臭,

難道是魚類已經習慣了汙穢的環境?

 

高速路橋下的魚群, 都已經長到兩三斤重 .

人群聚集的都市肥水, 把魚群養大, 養肥 .

 

政府部門公告說有化學汙染,

分別用幾種東南亞文字, 及圖示標明,

河川裡的魚不能食用!

 

幾年前偶爾還會看到, 外國人三五成組,

在河邊用網捕魚, 也有就地燒烤暢歡的.

 

魚, 為了生存下去,  無法選擇環境,

或許就只能物競天擇地改變了自己,

一代代的演變生存繁衍了下來.

 

[ 插播 ]

 

十五歲時來到台北東門大哥家上成功高中,

那時中興大橋是必經之渠道 ,

有同學住那兒的,

我們去三重菜寮玩,

來自全省各地的人都住在那,

 

一河之隔的都市邊緣, 環境很亂 ,

 軍品, 贓貨 , 仿冒品…

黑白之間鬥法的:

小劇團, 電影院, 茶室, 歌場…   

 

幾年前緬甸羅新雅族人的政治難民營,

非洲新聞上的經濟飢餓難民…

 

那幾乎無法生存的惡劣環境,

卻擠滿成千上萬,

幾十萬上百萬的普羅大眾…

 

大橋下缺氧汙水中的魚群…

擁擠地浮出水面張嘴吸濡圖存…

 

[ 插播畢 ]  

 

都市的住民,也是從四面八方移居而來的,

有的為升學,  有的為生活, 工作, 婚姻.

他們離鄉背井來到異鄉,

終究會適應習慣了下來.

 

河川裡最大的族群是吳郭魚的後代,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業經基因演化,

成變種福壽魚了?

 

很明顯的是在河水嚴重汙染的環境下, 

成為亂世禍水中發展最成功的族群.

儘管人類的機關公告說有毒, 

魚不能食用?

 

這不也是成為另類的生態保護禁令嗎?

只會讓 [ 我們 ] 的族類 ,

更順利的繁衍永續吧!

 

幾年來整治得處處水泥化的老街溪,

儘管河岸景觀仍然是光禿禿的色調,

然而溪釣已普遍 .

 

十五六年前, 我向大舅子取來一套車釣.

看了電視節目, 想去野溪廢池釣魚虎的.

 

結果只去過一次淡水河口,

選在消波塊間下桿,

甚麼也沒有來咬?

就回家了.

 

三兩年前, 

同學相約去水尾下陰影窩,

歡聚黃將闊家磚窯烤雞餐廳大池,

來不及下桿,

大家就已經吃完飯,

準備打道回府.

 

這幾年老街溪釣客頻頻現身,

我就住在四百步腳程外,

照說再也沒有理由不下桿啦?

 

可是不知道怎麼陰錯陽差地,

儘管天天都來老街溪散步拍照,

就是沒有一次帶釣桿出來玩玩 ?

 

軟蟲假餌, 大曲鈎都陸續添購回來了,

 

記得有一兩回準備出門前?

想起學佛的姪女兒側面的勸說:

 

魚被勾到嘴巴, 也會很痛的吧?

又不能吃 , 只為了好玩 ,

就把別人的生命拿來玩…?

 

於是 , 於是 , 可能就這樣啦 !

 

散步時我一直會注意溪畔釣客的動態.

也拍下幾張釣到魚時的連續畫面,

很有趣!

 

有一回晚上九點多,

拍下一位夜釣客的年輕身影.

 

幾天後巧遇時, 上前分享照片,

立刻請我用 Air Drop

把照片傳給他留念 .

 

他是竹科的工程師,

多半利用周五下班後夜釣 .

 

分享我許多張手機上,

各處垂釣的戰果,

有十幾二十斤重的鯰魚, 

大出我意料之外?

 

他的心得是:

 

鯰魚屬夜行, 膽小, 晚上才出來覓食.

 

 

他說老街溪也釣過十幾斤的土虱魚,

還說在這條河裡, 不曾槓龜過,

幾乎是每次出門都必大咬!

 

溪畔的釣客, 都知道河魚不能吃,

釣到也都放回去.

 

十分之九都是用假餌 ( 路亞 Lure ) ,

不必備餌料, 補餌, 方便多多 .

 

半天一天杵在河畔,

甩竿, 捲線, 甩竿, 捲線的…

 

偶爾來咬, 腎上腺立刻破表,

那種樂趣真的是箇中人方知曉 .

 

有一個人來釣的,

有一對戀人來釣的,

有同學相約來釣的,

有父子家人相偕來釣的.

也有一對壯年夫妻一連出現好幾天.

 

相信他們才不在意上鉤的是吳郭魚, 福壽魚,

錦鯉, 日本鯽 , 毛蟹, 甚麼的 . 只要肯咬就好.

  

我也從釣客那兒學到:

 

鯰魚四條鬚, 土虱八條鬚 ,

鱸鰻身粗帶花無鬚,

鰻魚身細銀白肚,

 

剛從聖保羅返鄉,

喜歡故作萬事通的煥爐,

都被我拷得嘴叭叭.

 

萬一哪天下桿了,

我的目標還是想設定在,

有魚虎之稱的南洋鱧上 .

 

可是有一位釣客又曾提醒過我,

本土鱧和南洋鱧很像 ,

好像頭上及尾巴的花紋可以分辨?

 

更具挑戰的是, 南洋鱧又分幾種,

這下恐怕要專家才叫得出名的嘍!

 

下桿前還是先上網去, 上完幾堂課吧!

 

[ 插播 ]

 

東京電視台的[ 跟拍到你家 ]

是另一個受歡迎的製作。

在深夜的車站及鬧市口,

隨機訪問夜歸人或是不歸人。

以支付計程車資或是上超市採購的費用,

換來到府採訪的機會。

 

東京也像其他國際都會一樣,

全國甚至全世界各地的人,

都聚集在這裡, 生活, 工作, 學習,  成長,

幸運的能夠成家, 養兒育女, 成為東京人.

 

接受訪問的夜歸人, 有的是十幾歲的年輕人,

也有七十幾近八十歲的資深國民.

 

有的在幸福奮鬥的過程中

有的遍體鱗傷在失志的邊緣徘徊

大部分都有勵志動人的都市巡禮經歷

 

人人都有自己的夢與人生憧憬

他們離鄉背井地來到東京鐵塔的燈光下

多半沒有一技之長就須面對冷酷的現實

 

有美容學校的初級生

有想進入演藝界的訓練生

有超市打工的

有流落酒館的

 

有一位七十四歲即齡卻未能退休的外圍公務員

每天通勤六個小時來到遠離東京的偏鄉去上班

即齡後薪水減半, 有父母留下的房子,  勉強度日

仍計畫七十八歲前能結一次婚, 八十前生孩子…

 

我不知道工商省公務員的福利制度

也不知道這位老哥如何揮霍的青春

只看到兩年後電話採訪已漸入佳境

 

[ 插播畢 ]

 

 

[ 下游出海口及大洋流域 ]

 

北美深處每年有鮭魚洄游, 成為經濟及觀光勝景.

 

雜誌報導阿拉斯加, 春天解凍後, 鮭魚游進大海,

隨著豐沃的黑潮, 暢遊寰宇,  四年養大自已後,

三千里迴游產卵後墮滅, 前仆後繼, 為期五個月.

 

連北半球的熊都知道利用迴游季節,

每天消四五 十公斤的鮭魚,  準備過冬 .

 

更神秘的是, 有一種稱為 [ 埋葬甲蟲 ] 的,

把熊胡亂丟棄未吃完的鮭魚遺體,

在樹林底下, 在上面產卵 . 幼蟲出生,

即吃魚肉, 吃剩魚肉成為樹林壯大的養份,

完成海陸生物循環的完美永續生態.

 

台灣秋冬之際, 每年十一月到二月間,

東海岸的蘭陽溪流域, 及屏東西南海岸等,

海辺捕捉鰻魚苗成為經濟及

觀光活動的另類景觀.

 

專家說目前為止鰻魚,

仍然是無法靠人工繁殖的.

 

沿台灣海岸的鰻魚和烏魚都是迴游魚族,

但嚴格地說, 也不是屬於真正的迴游魚類,

比較像是過客吧?

 

大多數的魚苗是跟著黑潮裡的豐盛食物,

全世界旅行流動 , 來到某個河口,

喜歡上那兒的水溫與生態環境,

不知不覺的就沿河而上,

逐漸地安頓了下來 .

 

成熟後又回到海裡,

隨著黑潮游動配對繁衍後代 .

 

當然在東北亞及如今東南亞的人類國度 ,

很多鰻魚苗 , 給捕捉去飼養 .

長大養肥成為鰻魚飯的主角 .

 

它們不會有機會回到大海去遊歷繁衍了 .

 

鰻魚海水淡水兩棲的生態適應仍無法被了解?

他們在海洋中的那段成長過程, 仍然成謎 .

何止千年的迴游記憶, 是如何傳承下來的?

 

汪洋大海裡的魚群,依循優勝劣敗的陋規,

形成一層層的生態掠奪階級, 慘烈的共存着。

能夠存活成長繁衍後代的是幸運的少數.

 

迴游魚類的記憶是烙印在腦子裡,

屬於族群特有的共同記。

哪是凡人俗種能夠了解的啊 !

 

無知的 [ 七秒鐘記憶 ]

 

[ 插播 ]

 

日本東京電視 [日本我來了 ]

也是我喜歡的節目.

 

節目組守候在東京國際機場,

隨機訪問來自全世界的旅客 .

想了解來訪的目的, 並於取得同意後,

相約跟拍訪客在日本的部分或整個行程.

 

日本東京是大城市 , 幾乎各國的人都來了 . 

 

有肯亞來的馬拉松訓練團隊

有來學三玄的舊金山人

有來學日語的荷蘭人

有來學落語說書的紐約客

更多是來教英語的歐美紐澳老師

 

有一位自行車愛好者

每幾年就來騎車環島一個月

 

有移民夏威夷三代的女士

前後三度回來尋根之旅

 

有一位法國年輕人

卻說著一口典雅日語

讓電視台的人都很訝異?

 

他來日本的目的是去京都

計畫兩周內參拜完 88 座佛寺的修行

還遇到歐洲來的兩位同修者

 

他們多數不會落腳東京

他們當然不是天生的迴游部落

 

她們是遊玩後就會回到自己的國度

 

除非在旅途中有浪漫的邂逅愛上日本人

成為日本人的終身伴侶繁衍後代

日久他鄉就成了孩子們的故鄉

 

經濟許可的話或許能夠保有母語文化

每年或幾年有機會回到孩子們陌生的

母親或父親的祖國去旅遊

會會血緣深厚的長輩親戚

 

有的是因為第一次的日本之旅,

因緣際會愛上日本文化與生活 .

 

有的是看日本漫畫長大後,

前來朝聖學習動漫的歐洲青少年

他們有少數會堅持漫畫工作,

成為藝術工者

 

[ 插播畢 ]

 

這封信原訂在六月的最後一天前要送出去的 .

然而進入七月來, 一轉眼就十天過去了?

 

這是遊戲之作, 只是偶爾會對某句話,

感到懷疑罷了, 也不想太認真的刨根 .

 

例如我們七十四歲的老同學,

有的也學會了所謂:

 

[ 見一回就少一回 ! ] 的蒼白悲觀無趣 .

 

想用 [ 見一回就多一回甜美記憶 ! ]

以正信的態度來面對未來,

不是更歡喜吉祥嗎?

那將是下封問候信的主題 .

 

另外要提的壯年趣事是,

我這一年多來開始認真學日語.

是因為在社區資源回收室,

拾回幾本日文課本:

 

= 中國語會話 80 句型

= 中國語日常基本單語集

= 孫正義名語錄

= 日文貿易書信寫作

 

前三本是日企駐台經理人留下的,

幾乎都是全新沒有翻閱過的?

可見他們在台的生活是忙碌的.

返國時上百本 {新} 書,

都整理綑綁得好好的 , 讓我佩服 .

 

第四本是用過的教科書,

附錄的語彙是我熟習的,

整理得非常完善實用 .

 

家裡大姊, 大哥, 二哥, 四哥都是讀過日文的,

書架上本來就收藏許多日文書籍.

 

大三時忠孝同學的哥哥讀文化日文系,

常來訪, 我們就開始遊戲般的學日文 .

心想每句話都有中文,

學起來應該最方便容易吧?

 

可惜半個多世紀過去了,

仍然是鴨子聽打雷, 哈哈!

 

上個禮拜天的凌晨子時, 

我們最親愛的小舅武山公返回仙鄉 .

今天是頭七, 享壽一百另三歲,

習俗都定位是歡喜的告別之旅.

 

武山公是外婆家最小的兒子,

比家母小十四歲, 是家族的寶貝 .

從小就和我們兄弟姊妹感情深濃.

 

要走那天, 囑咐孩子們為他沐浴更衣,

晚餐後, 安舒就寢, 靜靜的離開 .

晚輩們都廣被長者的福澤.

 

梅雨過後, 夏天真的來到了,

全球疫情仍多變,  

大家都要謹慎樂觀的面對才好 .

 

敬頌   健康快樂

嗣洋上 7/10/ 2022 正午時分  於中壢書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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