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姊妹吉祥:
楔子:
蚊子一次可以下多少蛋? 國立中興大學昆蟲系教授杜武俊: [ 蚊子繁殖力驚人，母蚊子在羽化後會先跟公蚊交配，公蚊把精子儲放在母蚊體內，當母蚊吸血後，約3天就可以消化血液供給蚊卵，只要約0.004cc的血，就可以產100到200顆卵。]
那麼蜻蜓呢? 海龜呢? 迴游幾千上萬海浬完成傳宗接代而亡的鮭魚呢? 大家都很想知道牠們的身世吧?
[按: 5/21 星期一發生的故事, 請看上一封信.]
星期二 (5/22) 是陪日英回故鄉探望 90 歲岳母的日子
早上與岳母看電視, 保養廣告出現曾寶儀, 我就想向岳母分享前兩天, 看到過曾志偉的電影, 可惜的是一時間, 曾家父女的名字我卻硬是想不起來! 岳母期待著我的故事, 幾秒鐘後, 母子相視爆笑, 哈哈!
岳母擦著淚光揶揄的說 : [ 阿鵬啊! 現在也輪到你嘍!]
最近兩個月, 岳母88歲的好姊妹梅竹姨已經嚴重健忘, 每天午後三點外國看護推輪椅到梅溪公園大會串, 她總是生氣的重複述說兩個名牌包包打不見的妄想故事. 大家越是笑她, 梅竹姨就越生氣, 有時說著說著, 就逕自打瞌睡, 進入忘我之無何有鄉. 徐爸爸幾年前就患健忘, 生龍活虎般的梅竹姨還不時在電話裡向岳母講述先生的種種病中趣事.
徐爸爸志彬姨丈是我的親家, 大哥掌珠玉燕是徐家長媳. 徐親家每天都會到對街幾十步路之遙的圖書館看報紙, 偶爾陪梅竹親家母到河邊公園去串門子, 但是較少參與涼亭裡婆婆媽媽軍團的嘴鼓陣. 這兩年我持續關照到, 徐親家的病體已日益健朗, 然而親家母的健康卻亮起黃燈來?
梅竹姨是我母親水尾彭家那一系的女兒, 也認母親為義母, 我結婚前稱她梅竹姊, 之後才隨岳母家改叫阿姨. 公公身型肥胖, 是民前十年出生的糧商, 街上老一輩人稱呼他偏名 [古黎] 伯. 志彬親家還有一位哥哥志鴻, 住火車站那一頭, 已仙逝. 在老市場對門還有一家米商徐房老先生, 是我楊梅初中及成功高中同學慶雲的祖父, 一直以為與古黎伯是一家兄弟? 今天才聽岳母說不是, 矮小的體型也完全不同.
河邊的婆婆媽媽班有十幾位, 最年輕的是大華街日據時代以來就經營皮鞋店, 羅阿青先生的掌珠碧雲 82 歲, 是日本歌與客家山歌老師級的活躍台柱. 90 歲的岳母不是最年長的, 卻是公認的班長. 因為我二哥是岳母的小學同班, 敘起舊來大家都熟識. 有二分之一的女士們須要靠外國看護推輪椅來涼亭歡敘, 岳母能自己走路, 但是五年前摔裂過大腿骨, 加上新農街上85度C咖啡十字路口, 交通狀況不時擁擠, 還是請 Sally 推輪椅出來家人較放心.
我一直想請婆婆媽媽們共同複習客家山歌, 一方面練習肺活量, 保持健康, 若真能組成山歌隊, 那就更好啦! 只是我較少機會和大家在一起, 活潑的羅姊又比較講究科班, 一定要有音響設施, 才開得了名伶水準的嗓. 也就順其自然喔!
中午初中同學桂梅作東, 在故鄉鵝莊設宴為洛城返來渡假十天的岫雲洗塵. 我總是第一個抵達餐廳的, 前一天與主人聯絡過, 桂梅說天氣熱, 就只喝啤酒吧! 來到鵝莊二樓後, 看看四周圍豐盛的菜餚, 沒酒那成? 於是等桂梅, 阿亮, 建中陪林老師入座後, 我回家去取酒精飲品. 既然桂梅擔心氣溫太高, 我就取兩瓶葡萄酒吧?
酒櫃上橫躺著二十幾瓶紅酒, 幾年來同學們都不喜歡, 就一次也沒開過. 我隨手抽取最底層的, 擦去灰塵, 約略看出是法國波多某酒莊 (按: 五四以來的文人喜歡譯作城堡) 的產品, 應該是不錯的啦! 於是洗手起出開瓶器開酒啦, 意外的是試過幾次, 都只把軟木塞扭出些許木屑粉粒, 散落小茶几上, 整個瓶塞是絲毫不動? 時間過去十分鐘了, 我急著換另一瓶同樣標頭的紅酒, 結果依然不得其門而開? 胡亂來回幾十次後, 兩手食指中指都給酒瓶包裝鋁箔給劃破皮了, 時間過去半小時, 不能再攪和下去了, 隨手拿一瓶聖皓姪兒準備的12年 Singleton 威士忌奪門而去.
鵝莊的菜就是那樣, 不會失望也沒有意外驚豔. 今天才知道合田同學也是老板的親人, 下回可先亮他的名聲嘍. 午餐後文姬夫婦有事先離去, 大伙兒在老家聊天, 品嚐合田搬來全套設備, 用心調煮的拉美咖啡. 建中本週生日, 自己搭火車下來時, 在福記訂了一個蛋糕分享, 大家唱歌暢歡. 我指著小茶几上的兩瓶出師不利的法國紅酒, 讓大家嘲笑一陣子後, 與合田兩人用盡土法, 終於將軟木塞捅進瓶裡, 噴濺我滿眼, 滿臉. 用李家的咖啡渣過濾嘴, 除去軟木屑後, 終於如願分享助興. 這酒可是要醒過兩小時才能回甘喔, 下回得依此要領品嚐. 這可是一次奇妙又難得的尷尬經驗啊.
其實離開鵝莊後, 我走過斜對街, 買兩顆來自關廟的黃梨. 因為東吳大學經濟系與我同年月日出生的文吉同學是關廟人, 幾年來我都向這位年輕老板交關. 今天才聽到他說是娶了楊梅人, 住在楊梅十幾年了, 女兒讀楊梅國小. 我知道今年水果都豐收, 田裡鳳梨的價錢已經跌破每公斤12元的成本線. 請他削了兩個, 付了250元拎回家, 可是我倒忘記了吃飯時, 合田曾經說過, 已經準備一個鳳梨當飯後點心. 最近他醉心於巴西咖啡外, 在鳳梨上撒些檸檬皮屑的巴西吃法, 更是熱心推廣, 確實是好吃許多.
岫雲說加州種植大麻今年開始合法化, 她的農場趕上第一班車, 六月開始收成第一季的成果, 說是經驗不足, 有若干未預想到的農損, 收支尚能持平. 岫雲又為大家上了一課, 原來大麻供作藥用的主要部份是花, 四磅可以曬乾得一磅, 比率和茶葉相近, 極品市售千美元. 自古就是歐陸傳統的草藥聖品, 照中醫的分類法, 是屬於溫和的涼藥, 使用後不會成癮. 江湖傳言聲名狼藉的大麻, 是採葉及其他部份粗製爛造的劣質貨, 是屬於猛熱劑, 會引起亢奮暴燥, 本不適人食用.
大家又談起六班的張瓊同學, 她已經在林口長庚系統的養生村定居了下來, 明天岫雲及若干同學要前往拜訪, 看看傳說中, 人間仙境般的下一個人生風景, 會是怎麼樣的一個舒暢設計呢?
吃完蛋糕後, 林老師提起最近和彭老師, 羅老師, 邱老師等在台北101的會晤, 岫雲也都很久未見過這幾位初中老師, 我臨時起意, 建議星期五在家歡敘一回, 請老師們來聊天, 也為岫雲餞行. 合田熱忱的一肩擔下主廚的角色, 還慎重的預告, 將端出甚囂江湖的李家焢肉, 還有客家糯飯等大菜, 大家一致拍手通過, 請桂梅當總召.
散出後, 大伙分乘兩車, 到楊湖路去探望岫雲九十歲的母親. 岫雲的父親金章先生和我大哥是小學同學, 兩年前辭世, 去年岫雲的弟弟又因病離去, 母親的健康成為姊妹們的頭號任務. 今天游媽媽看起來氣色健朗, 雖聽說卡拉OK 減少唱了, 每天散步的功課未曾放鬆過. 看到晚輩們前來, 也都記得, 談笑歡喜, 和樂融融.
後記: 昨晚上蚊子又囂張難平息. 從公共電視看到, 小亂黨們一旦發現食物後, 自己夠吃的話, 還會呼朋引伴的前來共享. 我懷疑前天捐血餵母蚊的決策不但是婦人之仁, 還養虎為患. 星期一晚上的蚊黨們, 是分上半夜下半夜輪值前來我臥房進大餐的. 叮得我手腳, 身體都奇癢難止. 只好中夜起來, 開燈宣戰, 可惜我眼力已差, 睡眼惺忪的狀態, 需要十分鐘才調整得過來. 只好先去沖個冷水澡降降體溫. 記得媒體上說過, 攝氏28度以下, 蚊子就不叮了?
早上五點多就醒來, 查看天花板上有否有吸滿我寶血的母蚊蹤跡? 奇怪的是一隻也沒發現! 有幾處稍深色的斑點, 先用橡皮筋射出後, 毫無動靜? 原來是擦拭不去的舊漆痕. 懷疑是躲到衣櫥的角落裡? 今晚開始我決定對家裡養的蚊子們不客氣嘍!
敬頌 六月健康快樂每一天
嗣洋上 6/4/107 23:35 中壢書窗
Ps: 又超過二千字很多, 仍是先行傳送給哥兒姊妹分享, 或許共同拿主意鬥家蚊, 才回頭繼續這個星期的故事吧! 哈哈!
(又巧遇一個幾乎被遺忘的怪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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