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7 隨緣瑣記: 我的牙齒不是我的

2018-17  隨緣瑣記: 我的牙齒不是我的

哥兒姊妹吉祥:

楔子:

七八月間, 公共電視播出一連串廣告, 說是即今上演一齣

聳人聽聞的連續劇

[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

第一次看到廣告頗有反感, 怎可如此

玩弄觀眾的心呢? 被迫看過幾個片段後,

猜到是講述孩子不要依父母親的願望

甚至是 [流行大頭病] 去培養的大哉問?

才略微認同該片並非 [故作驚人語].

九十月間, 我根本沒注意到公視演出,

這部戲就下檔了, 並沒有覺得可惜.

沒想到, 雙十節後自己也遭遇一回,

[我的牙齒不是我的] 之困境.



有関拔大臼齒的獨白

話說狗年的十月十六日午時
故鄉上誠齒科的卓醫師
沒考慮幾秒鐘
就用一分鐘的行動時間
把我稍微搖擺尚未疼痛的
右上顎最裡邊的大臼齒給拔下來

這回流較多血
半個小時後開始微疼
讓我懷疑這次手術的完整性有待評估

經過這次拔牙後

開始擔心以後的口腔健康

會有骨牌效應嗎？

長輩們必須滿口義齒的現象

實在是很無奈啊！

那天也輪到我呢？

右上顎已經空出一半空間

咬合力大幅降低了，有觧嗎！
儘管拔牙後次日就可以進食，然而整口牙齒似乎都在

重新調整位置？合作默契全無。

連負責分派食物的舌頭也打了結似的。

不知道把軟的送右腔，硬的送左腔。

把易嚼的蔬菜送右顎，肉交給左顎處理。

上下左右都亂了套，還把舌頭給咬了幾回。

囗腔大軍失去指揮系統，分崩離析，誏我擔憂。

直到一個多禮拜後才能回復綱常，順暢處理食物。

但是要食而有味？又不知道得用上多少時日。

其間甘苦請容後詳

盤㸃現存的牙口如下:

普通人的口腔上下左右

各有門牙二顆

犬齒一顆

小臼齒大臼齒各二

加上智齒一顆共八顆為一組

四組合計三十二顆

區區在下還有二十八顆牙.

在即將進入七十歲的友朋間算是常態,
下顎十六顆, 連兩顆智齒都在,
只有左下顎第二顆大臼齒, 小學時就蛀掉

三年前植牙, 目前情況如己出, 很滿意.
然而上顎只有十二顆

而且分配欠理想

[左上顎六顆加一]

民國一0四年

也是上誠的卓醫師處理的智齒
雖然已經完全沒有記憶
但健康記錄上註明
有經歷拔神經等療程

當時好像要診斷植牙
目標是缺失幾十年的
左下顎大臼齒
沒想到把智齒也拔掉
外加門牙也截去三分之一後做上牙套

[右上顎六顆減一]

有一顆介於犬齒與小臼齒間的乳牙
一直活到成牙長滿後仍未脫落
結果給壓縮得枯槁變形
等我長得很大後才清掉
形成一個半顆小臼齒的縫隙
讓虎牙更顯眼

健康記錄上簡單的註記
2017年四月份請仁愛的鄭醫師拔除智齒
那顆蛀掉的智齒
原想在加州聖地亞哥時自行處理的
兒子躭心萬一流血失控就麻煩了
還是提早返家處理


十月二十日星期六晚上

日英在抱怨買回的核果都不吃

把冰箱裡擺幾個月了的綜合堅果
抓了一把來配錫蘭紅茶

可是我四天前的星期二早上
才拔了右上顎最內側的大臼齒
雖然次日就可以進食物
然而總覺得上下齒列沒有咬合順暢
雖然主菜是剛紅燒好切片冷藏的三層肉

然而少了一顆大牙的右半個口腔
即使對稍老的蕃藷葉也需要
很多次的來回咀嚼才能送進喉嚨

三天來就儘可能吃軟的食物
日英蒸過二回蛋
是依照二個星期來家幫忙打掃一次的
沈小姐傳授的食譜

軟嫩的関鍵是
用一碗半的熱水攪拌二個蛋。
加上少許塩, 再加點米酒也好。
最後用電鍋放一杯水蒸即可.
真是軟嫩可口

星期日早餐是吋厚切圈的蒸南瓜
配加楽褔的起士卷
還有昨晚沒全部吃下去
其實是嘴巴咬累留下的堅果

第一次發現蒸南瓜和
起士卷一起吃真是味美絶配
可是南瓜仔和堅果又讓我些㣲猶豫

然而意外的是
早餐時很順暢的處理了
擔心會有挑戰的堅果與南瓜仔
十一月去加州旅遊時

該開懐儘享美食才好

我的牙齒終於又是我的了

敬頌  新年 2019
事事如意順心

閤府健康快樂

嗣洋上 12/30/2018 於加州河濱村補記

2018-15 隨緣瑣記 寧靜的星期三早晨

2018-15  隨緣瑣記  寧靜的星期三早晨

哥兒姊妹吉祥：

夜晚睡夢中雨來過，
清晨草坪天空一片清新。
地面水泥板上留下一尺徑的小灘
零碎地映照著藍天綠蔭屋檐
更為好心情增添情趣

星期三的早晨
孫子們九奌才上課
他們的媽媽仍然七奌半就出門
物流業的爸爸留下來
在餐桌上打䦕筆電整理今晨各地倉儲
卡車裝御的即時統計
找出差異的原因
彙整出決策部門的需要

八點五分
平常
子銘和弟弟志宏都準備好要出門
可是此刻
弟弟仍在睡懶覺
哥哥在客廳沙發上
翻看最愛的：
The LEGO Ideas Book
Unlock Your Imagination
嘴裡胡亂哼著
兩兄弟最喜歡的即興亂彈
任意改編熟悉的海錦卡通主題曲
或童子軍歌等等等

我聼著聼著
想起來書桌上那本
百年新編的新詩三百首
這個禮拜我才輸了哥哥202塊錢

前幾天的晚餐後
孫兒擠過來看我的新詩集
我笑點上心頭説
誰能讀出三個字就給一塊美金

兩個小毛頭都在紅蜻蜓課後安親班二年
弟弟對外公設的賭局毫無興趣
一向喜歡蒐集金錢的哥哥
像拾獲加勒比海盜藏寶圖
湊前來興奮地在頁面上掃描
隨口唸出詩人的生辰：
一⋯九四二
外公。我找到了！

於是哥哥的一塊美金到手了

有點吃虧的外公說: 繼續
爸爸 媽媽 外婆都笑翻了說：

數目字不能算啦
子銘同意新規則
更聚神地在掃描
⋯
了  的 ⋯情

爆發岀超高分貝的尖叫聲
外公   我找到了！
於是哥哥的又一塊美金也到手

暗自欣喜的外公説：繼續
如果誰能讀一整頁詩
就可以得到二百美元

爸爸  媽媽  外婆  弟弟都爆出驚呼聲
睜大眼睛  面露訝異的二塊美金得主
似乎還弄不清楚新賭局面的真實義？

一向唯恐天下不亂的外婆
擠上前
翻開詩集久久
看到一首洛蒂的一隻翠鳥
慫恿孫兒説：
這頁最短  外婆敎你

袓孫倆唸起詩來：
一隻翠鳥
在窗外歌唱
我把窗戶打開
窗外
一片寂寂

二塊美金的得主高興的喊說
就是這首  就選這首
忙著請爸爸影印下來
㚈婆又亮出鬼點子
要求明日安親班老師教會

一隻翠鳥
在空中歌唱
我望向天空
天空
一片漠漠

明晚就可以贏得二百塊錢
孫兒欣喜地懷著詩心上床

第二天晚上很快到來
晚餐前孫兒就耐不住了
外公要等飯後大家圍坐

大家隨意地在客廳坐下
聆聽第三塲賭局的開盤
孫兒謹慎地唸完了十行
可惜唸成了：一片模模
外公說：明天再來闖関

星期三星期四有足球課
放學回家已經精疲力盡
外婆問説怎麽不再挑戰
子銘說太忙功課做不完
週末我將一定把詩背會

外公把二百塊錢綠背鈔
壓在壁爐上的時鐘底下
孫兒時不時地摸它幾下
又取出錢筒的十元來比

聼著聼著孫兒即興的歌
我建議把詞寫在iPad 上
不久哥哥也有自己的詩
星期四的窗外雨得浠瀝
屋檐雨滴笑外公想太多

敬頌  健康快樂

嗣洋上  2018/11/29 晚於東灣  Pleasanton

2018-14 隨緣瑣記 狗年冬與家人團聚加州

哥兒姊妺吉祥

楔子


這次夫婦的年度旅行 ，
兒子建議老父別再帶一箱書出門啦。
我才勉強精挑七本隨身同行。
其中有九歌出版，張默和蕭蕭合編的
新詩三百首。百年新編。
於是徜徉在墨西哥加勒比海濱的坎坤
一座由高球名人
阿諾保瑪設計的 Villa de Palmar
我也學著把散文堆疊成三十幾行的玩意兒
就邀請哥兒姊妹一起翫玩吧
誠意十足喔
不怕見笑啦

其一： Cancun 2018.11.18-22

歡樂列車名叫 Adventure Cancun
五座泳池一個沙灘
一連棟七百間家庭套房
無盡美食
無盡瓊漿玉液
無盡歡樂
蘯漾在二歲到九十多歲的容顏間
這兒稱作 Villa de Palmar 渡假村

歡樂列車來去日夜之間
把孩子放到遊戲空間
海水淡水沙灘天際綫
七十的我和青春的妻
枯坐涼棚下海灘椅上
遠眺近灘
沒有沈思
沒有聞聼
沒有卦礙孫兒們的歡樂喧嘩

本以為老人𣎴適合渡假酒店
可是連稚嫩孫輩都明白各取所需
老人還自詡是修為深厚嗎？
按：大陸似乎習慣尊稱五十以上為老人

既是有功夫的長老
生活無處不是飛花拈香
境界本天生自得
何需佛手牽成？

如來自在我心真如
紅麈久暫何足掛心

其二：歡樂列車 2018.11.15-2019.1.8


狗年十一月的初冬
加州野火景象動地來
月半十五午夜
華航的歡樂班機飛來SFO
幸福鎮 Pleasanton 的燎原煙霾驚世嚇人
原來僅及桃園平日燈號五六十？

歡樂列車駛過五號卅際公路
南下七百二十公里的洛磯山麓
開往聖地亞哥家人歡聚的甜鄉
Riverside 的老爺在川渝
成就了十位家庭成員的
Cancun 歡樂行前夕

徒步走過Tijuana 美墨邊境
天空步道的第一次 CBX
三個小時航程大鉄鵬
載家人抵達墨京 Ciudad de Mexico
二千萬人的大城
只在 VIP Lounge 快閃而過
時間卻已跨越太平洋的兩個時區

晨七點的 Volaris
又載十位家人
飛抵期待半年的坎坤
又是一個時區差
美墨邊境上的移民風潮不聞見
就譲他掛在CNN上五天四夜吧

祝福  哥兒姊妹健康快樂
嗣洋敬上  11.25/2018 於 Pleasanton 北加州

2018-13 隨緣瑣記: 最短紀事

2018-13   隨緣瑣記: 最短紀事

哥兒姊妹吉祥:

楔子

自從寫 email 替代郵寄和哥兒姊妹聊天以後, 二十多年來已經養成都是用注音符

號寫作中文的習慣。不知不覺中, 已經忘記很多中文字形, 如果這是全球華人普

遍的現象？那麼下一代華人的中文, 將會成為 [假性的] 歐美日韓那般的拚音文

字, 屆時所有遵循: 象形, 指示 , 會意, 形聲, 轉注, 假借六書造字原則而產生之中

華文字之美, 將於不自覺的學習新工具過程中消失 , 形成中華文化的一埸浩劫。

[按: 公共電視曾國城主持的 "一字千金" 希望成為一座小燈塔, 加油!]

又: 近月來由於眼力的衰退。已經逐漸難以辨認微軟注音導引框裡的小字號中文

字體。也許明年後年就再也不能用微軟注音輸入法寫作中文。對於自己也是一

椿可以預見的災難. 我開始考慮從二十幾年前就上市的 [蒙恬筆] 手寫板.

幸而在客廳看電視時的一次突發奇想, 讓我好奇的用i PAD 手寫中文. 

情況出乎意料的順暢, 譲以上的文化浩劫疑慮似乎都能得到緩解。

且讓我們拭目以待.

[ 最短紀事 ] 

廣告是看電視時最好加以利用的零碎時間片段, 若能用來記錄隨時飄上

心頭浮光掠影的想法, 事後再整理成篇, 應該是件有趣的事.

電視日本台正播出 [華麗大復仇], 可以說是我記憶中第一部基度山恩仇記的影片

吧。想起九把刀在媒體上說過。大多數作品是在高鉄上進行的, 一天可以寫五千

字。一年算起來可以寫上一百五十萬字 , 如果我偷懶一些每天寫一千字。一年也

有三十五萬字; 再懶一半每天四五百, 一年也有十六七萬字喔！真是有趣的數字

遊戲. 每天一點滴小小的作為, 乘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都可以成為足以吓到自己

的努力成果 .

十月二日星期二 , 岳母午飯前些微精神不済。我從外甥泉江那取回, 外甥孫全展

次子彌月, 在八德訂購的起斯蛋糕回來. 她老人家只是半躺在沙發上, 雙腳伸展擱

在圓形皮墊椅上說沒有胃口。平時我會問個明白, 可今天並沒有深入瞭解胃口不

好的原因, 只見老人家午餐吃得很順暢。也就沒太放在心上了。

下午兩點岳母到楊新國中邊石醫師那兒做心臟科例行門診, 血圧130, 屬於正常範

圍。可是晚餐後例行漫步時, 有點腳軟, 需要莎莉攙扶. 兩位內弟立刻載往

怡仁張醫師腦神経科門診。發現血壓超飆過二百是危險訊號。必須立刻辦理駐

院. 七時三刻拍完腦斷層。發現有栓塞跡象, 立刻施做滴注清血藥物. 兩兄弟忙碌

照顧一個晚上, 感謝一切順利平安 , 晚八奌過後, 阿炎內弟才通知日英, 說母親已

經駐進五樓普通病房觀察中 .

三日午後日英和我來到怡仁醫院。岳母剛完成腦波檢查 , 小姨子星英說填了詳細

的表格還問了一連串, 有関健忘症的問題以及家庭病史。岳母都能夠一一明確答

復, 因此似可排除老年痴呆疑慮。

大家上五樓雙人病房後, 長媳 Smi 準備的午餐是虱目魚粥, 岳母確實餓了。連吃

兩碗才安排上床準備午休. 昨晚鄰床的周太太一夜自語, 岳母明顯沒睡好。加上

腦波檢查, 頭髮上貼了二十幾處感應片膠紙相當雜亂 . 半躺上床後才打理略清

爽。精神也好多 一 Smi 午後三點將帶工具回來為岳母洗髮.

五樓病房二張床只用布簾虛隔 , 說話相通, 我可以清楚聼到周太太的夢囈般話語. 

她雙眼緊閉話卻說不停歇, 十分有趣. 看護是一個年輕有活力笑臉迎人的印尼女

孩, 與我們家的莎麗在午餐時愉快地交談過。幾個人隔着布簾, 分享病人的夢話

都善意的輕笑着. 我更認真地想辨識着她的話語, 想理出老人家人故事情境和外

籍友人分享. 總比讓年輕看護獨自划手機好.

隔鄰八十二歲的周家大姊似乎是重複着 : [殺那條大豬] 的情節, 讓我聯想到故鄉

鎮上近百年的鍚福宮給當年的一批反古蹟保存者拆光。重建了十幾年終於完工,

正在進行建醮酬神的神豬羊比賽. 我試着和她交談。老人家住在大同國小後

面狄斯耐幼稚園附近, 我看她有些面熟。說了兩位九十嵗二哥周姓好朋友耀松和 

耀治哥兩兄弟的名字。年輕六七八歲的病人鄰居並不認識他們。

她說昨天感覺很鬆爽, 比照一刻鐘前來查房的兩位醫師告知血糖穩定, 明天就可

以出院的話, 我向小小看護分享享老人家的客家話, 她也證實昨天情況和順。

二點一刻, 回家午餐的小姨子和剛從洛城返鄉二天, 早上也忙着照護婆婆的小瑜,

還有兒子念宗及女友王梓, 四人攜手回到病房來. 昨天午餐前, 岳母才訂下Sogo 

三和院的豊盛午餐, 要為返鄉的孫兒及天津籍的朋友接風的。 老天爺卻如此

安排了這場午後 [初見面] 的邀約。岳母精神奕奕地招呼著晚輩, 親切傳達了

身體違和的歉意。病房裡洋溢著溫馨的三代情.

臨走前我們的病友大姊醒來了, 正在半躺着吃水菓。眼睛不全睜開的和我打招

呼,  似乎在笑我方才說夢話, 讓她不知所云？ 真的莫要說世局多變, 那怕是國家, 

自家甚至是自身, 都有着無法預料的意外安排, 你能不説是有一位全能又頑皮的

主宰者嗎？可是當今的川蒲金正恩蔡英文等大人。各個都想改變世界, 偏偏

就能影響到一部分善良老百姓的生計福祉。如果也說是上帝的安排？

是百姓難逃的宿命？那才是暨愚蠢又犯上地誣賴了神袛的罪過。

十月四日晨, 妻已經預約十奌的大學眼科門診, 治療困擾了一個多月的乾眼症。 

過去都只知道是淚腺阻塞。前兩天看緯來日本節目, 才明白是眼油脂分泌功能

受阻礙, 也是讓眼球上的淚液快速蒸發形成乾眼的要犯。可用毛巾熱敷得到改善.

 二個星期前我在杏一葯局訂購的熱敷電子眼罩, 日英已經試用過了, 確實方便有

效。看完日本報導後, 更有信心, 除早晚各一次外, 應該增加熱敷次數吧！

因為已經計畫十一月份的遠行, 還是請醫師多備些藥物才便利安心.

其實上午十奌一刻,  日英出門後不久,  我才剛上網,  家裡電話就響。妻有奌兒緊

急地說, 下計程車付錢後落了錢包,  請立即往社區後門櫃台向警衛張先生請求協

助, 向計程車行聯絡該 1545 車號司機找尋失落物。 我即刻下樓, 三分鐘後就把協

尋事件和計程車行交代明白, 約好上樓靜候消息. 剛上電梯達二十樓門外, 家裡電

話就響, 門沒上鎖, 拿起電話竟然是日英打來的, 她說已經在大學眼科門前水溝蓋

上拾回錢包. 我欣然找出社區管理服務中心電話, 請郭秘書轉知張先生說錢包找

回來了, 謝々。

午後一時三十分, 我們來到怡仁醫院五樓病房, 周太太尚未出院, 沈睡中. 活潑的

看護說岳母已經出去了。向護士詢問才知道, 安排去地下室一樓復健中. 到了

B1 的復健中心.  忙碌中近十位的護理師, 正一對一的進行復健課程。

就在進門右側的雙槓扶手走路模擬上下梯設備前方,  年輕的男護理師正專業

的引導岳母從單足爬一階的木梯十下, 左右腳輪替開始.  接着是單足支撐另足

前後跨越階梯,  也是雙腳輪替.  這個動作較吃力,  岳母左腳上陣時明顯比較吃力,

剛做完十下, 就立刻坐回輪椅喘息. 護理師親切地和家人二位媳婦 Smi 和小瑜討

論, 左腳比較乏力的現象. 反而大家擔心五年前開過大腿骨的右腳,  卻是十分勇健.

接下來的動作是左右手輪流投擲小籃球,  先是坐在輪椅上雙手接球,  護理師站在

三米外投球.  岳母先用右手接投十次,  換左手投十次。隨後是站立接投球左右手

各十次,  最後是接球, 轉肩, 跨步投球,  也是左右手各十球.  這個訓練有趣, 也許

小孩時的第一個運動都是投球或餐具的記憶吧？休息一二分鐘後, 進行的項目是

平衡一練習。利用地板石英磚的線條。復健師要求岳母後腳尖接前腳跟, 輪流

直線前行在十五米長的距離來回.  這個訓練好比模特𠒇的貓歩, 但難度更高。

岳母只走上一個來回就累了, 我推輪椅迎上前去讓岳母休息飲水. 

復健中心的患者都是五十歲以上的, 以七十多的男性佔多數。靠近岳母的那位

先生有奌面熟又確定不是謝家的阿田哥. 他的輪椅背寫的是黃慶光先生捐贈。

我立刻用手機給拍下來。日後遇到這位風趣的親家時,  可以誇讚一番.

黃親家去年春節前後中風，目前也在怡仁復健中, 岳母說慶光親家捐了二十台

輪椅給復健中心, 很有愛心喔!  可是長媳 Smi 問過服務岳母的這位復健師, 得知

老爸今天偷懶翹課啦!

岳母今天最後的一個復健科目, 是左半邊從腰到腳踝的電療十五分鐘.  護理師為

岳母貼上膠布導電片, 按啟動後離開。這時一台輪椅推上前來, 是一位高個健朗

的大姊前來做上下樓梯的復健項目. 十米長的扶手梯, 上行六階, 兩米半平台, 接

下行六階。平台的正面又是較陡的下行梯階, 通到我們面前扮米處. 老大姊獨自

一人,  小心翼々的上下扶手梯, 看起來相當熟練.  休息時, 我們開始和這位病友

攀談。大姊很快就認出岳母是詹新傳的夫人？然後報出先生是陳華達老師喔。

原來都是老鄰居了！更是我們楊梅初中金枝同學的母親, 都見過幾回了, 卻沒能

在這個場合先認出來? 真是慚愧!

陳老夫人是民國十六年次的, 和我家金清大哥同庚.  她說是慢報戶口, 其實應該

是九十三歲。每天是兒子開車前來復健.  醫師說是右肩神經壓到, 導致雙腳突然

無法走路.  已經三年了,  看起來可以自己行動,  只是怕摔倒,  需要有人陪伴, 才敢

走路.  談了許久, 陳媽々才想起來, 我是金枝的初中同學, 到過家裡多次了.

九十歲的岳母與九十三歲的金枝媽々, 兩位熟識一甲子的資深姊妹, 愉快的聊起

來。岳母説每天都到梅溪公園的涼亭, 和十幾位昔日老鄰居們閒話家常, 日子倒也

過得愉快.  陳媽媽説, 自從行動不便之後就很少出門, 也沒敢讓外籍看護推輪椅上

街, 幾乎除了每天由兒子載來復健之外, 就是窩在家裡的時間多些. 岳母説好天氣

時會請莎麗推輪椅逛老市場，可惜很多人都不認識了, 又邀金枝媽媽天氣好時, 

也來梅溪公園走走.

最後兩姊妹都自嘲地笑說, 以後看到老鄰居的埸合, 恐怕都在復健中心這裡嘍!

十五分鐘的電療時間到了, 兩姊妹揮手告別今天於復健生涯的第一次相遇. 

送岳母離去搭電梯上樓後,  我又折回向金枝媽媽牽手, 說上幾句告辭話語. 

感覺像我家雲嬌大姊 (大陳媽媽一歲) 般的溫馨.

敬頌   健康快樂

嗣洋上 10/30/107  21:45  中壢書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