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姊妹吉祥:
民國五十三年畢業的楊梅初中同學, 到了106的雞年已經畢業五十三年了. 我想: 這是一種兩個53的巧合年份, 不知道代表著甚麼特殊的命運徵兆?
從青澀的十四五歲到熟齡的六十七八歲, 我們這一代人所經歷過的中華民國, 確實是一段中華民族歷史上難能可貴, 從戰亂貧困漸趨於和平富足後, 卻又開始重複歷史錯誤, 不知珍惜福緣, 少數綁架多數讓集體愚蠢地走向迷惘的歲月.
一月十七日星期二該是這次同學會前, 最後一次的籌備會議. 雖然報名的同學已經超過一百, 但是二班, 五班的出席少, 仍然想讓我再努力衝刺一下, 然而連續打上七八個電話之後, 聯繫不上的有之, 有事不能出席的有之, 三心兩意的也有. 成績是一位也未增加. 我想這麼一件美好的事情, 若只是因為聯絡不上而讓若干老哥兒姊妹失去一次重逢的機會, 那真是可惜啊! 然而我終究還是選擇了暫時擱下, 就像老小說上寫的江湖渾話 : [你的美食可能變成是別人的毒藥?]
最後一次的籌備會, 來了阿亮, 彩霞, 謝足與桂華, 昌增, 文姬, 桂梅和佳蓉, 合田與浩昇, 連我共十一人. 午餐的菜單是: (略)
籌備會的決議是:
1. 場地勘查: 區區在下我與行政組
2. 報到櫃台: 以楊梅近處同學為主, 黃彩霞, 黃春香, 劉浩昇, 李合田
3. 報到動線與飲料: 李合田
4. 團體照: 當天十一點, 鄭永亮與區區在下
5. 名牌: 環保原則不用膠套,
陳佳蓉與區區在下
6. 菜單: 林文姬, 李合田與陳昌增
7. 邀請師長: 區區在下我
[插播] 會後上五樓發現奇異雲彩, 不以為意. 拍下幾長照片, 下樓收拾返中壢. 出了火車站元化路中正公園, 才驚見泰豐輪梯火災沖天菌狀雲? 拍下一段錄影與幾張照片後回區公所住處. 晚間新聞才知曉事件重大. [插播畢]
第二天我又回楊梅, 原是想與阿亮把大合照相關事宜給搞定的, 可惜原定那家照相館老闆不在家, 改請多年前水美國小同學會合作過的.
意外的是想到要去邀請校長與林主任, 結果才知曉必須先到總務處,把二月四日借用場地開會的行政手續給簽辦了. 俊吉主任的國中第二屆與我們同一天同學會, 他們當天只進到校園來拍大合照, 並校園巡禮一番就離去. 江校長表示若時間許可將會出席.
1/16 我臨時去到豬屠河壩楊新國小後門邊上的連襟 Masa 家午餐, 飯後他告訴我母校北埔國小已經超過百年校史. 四十年來學校在每年正月十八日, 邀請歷屆校友返校歡敘. 去 (105) 年是邀請六十五歲以上的資深校友共25桌, 請學校選出的模範生負責招待工作, 充分展現歷史傳承的文化意義, 讓我十分嚮往.
這天和俊吉主任陪同大成路婓玥照像館呂老闆共同勘查同學會大合照取景後, 我將去年北埔國校校友會的紀念冊拿給俊吉主任參考, 並強調裡面除大合照外, 還有各屆出席校友的小團體照與名錄, 十分溫馨. 林主任也表示自己也正在籌思類似的計畫多時, 稍晚的校務會議上, 他將提出接近北埔的構想, 希望明年的梅中七十周年慶祝活動計畫裡, 可以實現日後每年都舉辦 [校友日] 的理想. 如此一來遠方甚至旅居海外的校友們, 都可以習慣性的, 以比較方便的方式預定返鄉行程, 候鳥般的定期回母校參加新舊朋友的團聚活動.
走出校門後, 敲黃厚源老師的門鈴, 印尼籍的女照護說老師夫婦都還在睡覺喔, 我就不打攪了, 過年已經94 歲了 (師母93).
楊梅故事館一直是我心中的掛念. 走過楊梅國小大門, 看到以張校長為主題的新海報, 好像是說故事館又要經營下去? 我立馬回頭, 果然一度淹漫的庭院, 已經除掃一新, 近幾天剛有客人來過? 進門簽名後許久, 才有位年輕女孩出來招呼. 我盼望從她嘴裡傳來好消息? 她看我是校友, 就親切地說明, 故事館已經外包給她們公司打理, 元月27 除夕那天是現況展出的最後期限, 年後即將翻修后擇期開放. 我寬心了, 急於傳達給哥兒姊妹們這消息, 只可惜二月四日大年初八那天, 會是閉館的日子.
回到街上, 繞進昌增家, 告訴他前一天籌備會, 他離開看牙醫後, 紅雞公大廚來討論菜單, 那位是合田的表弟, 老實說出原定的菜單, 可以調整的空間有限. 晚上文姬來電話說, 希望改訂五千五的菜單. 我請他與昌增洽商決定即可. 昌增將與文姬聯絡, 同時也才透露那家餐廳雞年正月底就要打烊.
[插播] 1/19 發現排便色灰近黑?
心存戒念. [插播畢]
1/20 星期五外貿協會歲末感恩餐會, 新舊更迭面目一新卻似曾相識.
1/21 服務了十年的宏致電子公司歲末感恩尾牙, 目標邁向百億衝刺.
1/22 午後老街溪漫步, 右眼紅腫, 出現針眼現象之前兆?
1/23 星期一在家靜養, 找出舊眼藥膏擦上, 心理上好過些
1/24 星期二返鄉探望岳母的日子, 岳母建議上博愛眼科, 一早就去掛門診第九號, 其實只等一位就立刻輪到, 陳醫師驗光後感覺冷冷的, 說是深層的感染, 熱敷並擦藥一天看看, 若沒消, 恐怕明日回診時, 就須動刀挑破膿包云云.
1/25 午後兩點到楊梅, 三點才門診, 排到 109號. 我懷疑上午真有超過一百位門診? 稍早前巧遇合田, 他說幾個月前也患針眼, 在大成路呂眼科擦藥四天即痊癒. 心想我也到呂眼科掛號好啦? 未果行. 陳醫師今天很疲倦, 簡捷為我診視後, 說還有發炎, 先去領取藥後回來等候護士準備手術工作. 我沒聽清楚, 等十幾分鐘後, 護士出來候診室要我進去手術! 我略略驚訝, 己秒鐘後就順從了.
躺在後頭看診室的小鐵床後, 護士兩度調整我的平躺, 縮腳姿勢. 陳醫師從門簾後頭進來, 坐在我頭部的右後側. 先說要消毒後注射麻藥, 兩眼是睜開的, 針筒就在我瞳孔上, 針尖看起來像麻袋針那般粗? 有點兒嚇人. 當針緩緩刺入右下眼簾後, 一陣大螞蟻嚙咬的小小刺痛, 連續幾秒, 醫師說這就是最痛的啦! 放輕鬆喔!
她稍稍抬頭向護士說 [刀], 我想不說是用針挑破膿頭擠出內容物就行了嗎? 醫師似乎聽到我心裡的問話, 輕輕說發炎的部分在較深的部位, 光靠藥物釋不出來的. 這時刀尖已經橫在我的瞳孔上…看起來特別大支. 反正眼睛不能閉, 清楚地看到梯形的刀片, 切了下來, 然後灰色的膿與暗紅的血噴到我的眼晴上, 瞳孔已經給覆蓋了, 但是不會痛, 只是髒髒稠稠的感覺, 有些難過. 醫師迅速又熟練地用紗布棉花清潔眼球後說, 還有一顆小的, 一起拿掉喔! 迅雷不及掩耳地又把刀伸進下眼簾去, 又是一泡黏稠髒污的東西, 掩蓋我右眼視線.
清理乾淨後, 醫師說要用厚紗布壓蓋在眼睛上, 可以止血. 護士要我右手蓋在右眼上五分鐘後才可以下床走動. 就這樣的完成我生平第一次的針眼手術. 醫師開了藥說, 等一會兒可以去隔壁藥局取藥, 明天是門診最後一天喔, 請再回來檢查換藥.
整個傍晚開始, 我都是獨眼龍的度過, 一個眼睛無法準確判斷距離, 走路都有困難, 上下樓梯更是有危險性. 心裡有點兒狐疑, 難道整個過年假期都要這樣過的嗎? 那豈不太慘啦!
1/26 除夕前一天, 打早八點半, 妻就開車抵達大成路博愛眼科掛第三號. 今天陳醫師精神很好, 衣著也好像燙洗過特別整齊. 她微笑著為我清理護士摘下紗布後, 右眼簾上沒弄乾淨的藥膏, 黏膠後, 說還有發炎, 昨天有冷敷嗎? 今天回去後還要冷敷一天, 明天開始可以熱敷, 去取藥就可以啦! 我急著問說, 不必再包紮紗布了嗎? 她回說不需要了. 我才欣喜放心地離去.
妻擔心塞車, 在復興北路的停車場等我, 一路上心情好極了, 手機響起來, 是梅中總務處的通知, 說借場地開同學會的申請已經批准, 過完年後到學校教費就可以了. 又問我需要甚麼嗎? 我說投影機與麥克風… 她馬上就改口說, 還是等過完年後再申請吧, 可能要另外收費喔.
回到家後, 我更認真地執行醫師: [冷敷, 四小時吃一回消炎藥, 四小時點兩種眼藥水, 早晚右眼擦眼藥膏…] 的指令. 春節期間, 確定可以兩眼正常地歡樂過節啦. 哈利路亞! 阿彌陀佛!
這是今年的第二封問候信. 雖然此刻已經是年初四, 還是祝福一下.
敬頌 哥兒姊妹闔府 雞年健康快樂
嗣洋上 1/31/106 年初四午夜剛過 中壢書窗
